却说嫣儿离席往竹林深处走去,一路之上心中好不伤心,呜呜咽咽的哭个不停。却不知夏孜墨也已离席多时,绕着山石正往这边寻来。
今日遇到杜泽和陆梅,青嫣儿已是有些意想不到,心中郁结。如今又见夏孜墨佳人在侧,不觉数度落泪,哭倒在竹林深处。
夏孜墨绕过山石听到竹林里呜呜咽咽的,似是有人在哭,料定必定是嫣儿。只是他心下不解,为何她会哭到这般田地,按理说有了归宿是该欢喜才对,如今却这般光景,想必这其中定有隐情。
夏孜墨心急如焚,不觉加快了脚步,往前赶来。
嫣儿倚在翠竹上正自伤感,忽听到背后有了脚步声,心下想:“这幽静地方怎么还有别人,莫不是这寺里的师傅?若是寺里的师傅就该有所避讳。”心中如此想着便要躲出去,还未走三两步,却听背后喊道:“罗姑娘请留步。”
这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喉咙在冒烟一般,又似是紧张所致。
听到这声音,嫣儿立刻心中一颤。这个声音她已是再熟悉不过,即便天下所有男子的声音她都能忘记,但是这一个却不能。他已牢牢地进驻了自己的心,进驻了自己的脑子,撵也撵不走。
知是夏孜墨,罗嫣儿开始有些慌乱起来,一面叹气一面又加快了脚步,抽身要走。
谁知夏孜墨已经拦在了前头,伸出手急道:“罗姑娘先留步,我有几句要紧的话要说。若是我说完了罗姑娘还要赶我走,那孜墨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来打扰罗姑娘,决不食言。”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嫣儿不由的驻了足。
只是她如何敢面对夏孜墨,自打这次相见,她就一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生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心。可若是自己真的不去听这些话,又怕会后悔一辈子,遂半垂着眼帘道:“那世子爷请说吧!嫣儿听着就是了。”
夏孜墨直直的盯着嫣儿,此刻他是多么想摸摸她的脸颊,想她诉说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这种为她生为她死的感觉不知道她是否也有过,他不知道,也不知从何能得来答案。
夏孜墨有些凄苦的摇了摇头,双眼充满了柔情和无奈,半响才道:“姑娘可还记得那**我二人在山上共患难一事,当日我与姑娘也曾说过一些思慕的话,也曾有过肌肤之亲。只是……孜墨不懂,为何一转眼姑娘就要出尔反尔,与他人定亲?难道孜墨在姑娘心中就只是个过客吗?亦或者姑娘从来未将孜墨放在心上。”夏孜墨说着话不觉流出泪来,脸色有些苍白,满眼都是受到伤害的凄楚。
嫣儿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还是那个威严霸道的世子爷吗?这样的泪有些不真实,可却叫人暖透了心,有种小感动在身上乱窜。
只是当时明明就是他伤人在先,为何现在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嫣儿有些气恼,冷笑道:“世子爷说的是,您的救命之恩嫣儿又怎会不记得。只是世子爷有些话未免说错了吧!当日是世子爷先书信给嫣儿说自己要大婚,嫣儿才应了李家的亲事。若说出尔反尔那也是世子爷在先吧!今儿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嫣儿说着便要拂袖而去。
这几句话无疑让夏孜墨当头棒喝,怎么会是如此?当日明明是她托旺财给自己的帕子,为何现在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夏孜墨如坠云雾,半响才摇着脑袋喃喃道:“不对,这事儿不对。”
嫣儿本来已打算离开,听夏孜墨说了这句话,又回身不解的道:“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这事不都是清清楚楚的吗?难道不是世子爷托的旺财来送信!”
夏孜墨见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干脆从身上拿出一条带血的帕子来,对着嫣儿道:“这条帕子可是姑娘托旺财送来的?”
嫣儿瞅了瞅帕子,又瞅了瞅夏孜墨,迟疑的接过了帕子来,看了一眼。这帕子可不就是当日旺财要走的那条吗,只是为何上面多出许多字来,还有许多血迹。嫣儿不觉哑然,对着夏孜墨道:“这帕子是我的没错,可我并未在帕子上写过字。这血迹是如何来的我也一概不知,着各种缘由还请世子爷告知。”
罗嫣儿话还未曾说完,气的夏孜墨一拳头打在了右手边的竹子上,竹子受了这力道,当下折了一大截,他的手也随之流出血来。
到现在他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母亲所为,怪不得她那日能说出那样的话来,看来都是她和旺财一手安排好的。
夏孜墨恨得牙痒痒,这分明是要毁了自己一辈子。幸好今日遇见了嫣儿,否则真的是要抱憾终身。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旺财会背叛自己,自己从来都未曾亏待过他。
还有母亲,这一招偷梁换柱使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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