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素素洋洋得意,心情又好转起来,“这叫天无绝人之路,又叫上帝给你关上门,但是必会打开一扇窗。只要不钻牛角尖,总能找到一条合适的路。”就像有些美女总有各种理由表示无法拒绝男人的追求。其实哪有那么难拒绝?不过是自己不愿意拒绝而已。
给自己加点儿狐臭,或者弄点儿口臭,再痴心的男人都会被吓跑。
用这个法子可以对付所有自己不喜欢,但是又各种难缠的男人。
所谓的“无法拒绝”,其实不过是喜爱那种各种暧昧的感觉,舍不得去真正拒绝别人而已。
杜恒霜静静地听着,突然问道:“上帝是谁?”
诸素素一时语塞,想了想,用大齐人明白的话通俗解释,“上帝就是老天爷”。
杜恒霜掩袖轻笑,招待诸素素一起吃午食。
诸素素吃完午食,心情大好,给杜恒霜留下一味养身的药丸,叮嘱道:“这是我给你特制的乌鸡白凤丸,你每天临睡的时候吃一丸,用黄酒服用,能够滋阴补气,有助你怀孕。”
杜恒霜红了脸,悄悄将那盒药丸掩在袖子里,低声道:“这药丸没有听说过。”
诸素素暗忖,现在当然没有听说过,大概要再过一千年,这乌鸡白凤丸才会出现。不过好在诸素素的前世,乌鸡白凤丸的方子已经是成方,药剂量是固定的,有乌鸡、燕窝、珍珠、参茸、当归、人参、当归、白芍、川芎、生地、熟地、甘草、黄芪、丹参、制香附、鹿角胶、鹿角霜、银柴胡、牡蛎、别甲、桑螵蛸、芡实、山药、天冬等二十多味药物制成,制作方法倒是不难。而且因为本来就是古方,用不着大工业时代的各种器械工具,她就拿来用了。
“这么复杂?乌鸡可不容易寻到。你这一盒药丸,可是价值不菲,我不能白拿你的。”杜恒霜一听,忙让知画去取了一对赤金羊脂玉镶红蓝宝鸾鸟飞举掩鬓过来,“这是我送你的,是宫里的样式,外面的首饰铺子买不到的。”
杜恒霜心细,早看出诸素素虽然吃穿不愁,但是一些精细的首饰非常少,头上经常戴的,是一些金银簪子,虽然份量足,但是做工比较粗糙,一看就是在外面首饰铺子买的。
这些铺子,哪里会把真正的好东西放到外面来卖,都是专门送入世家大族的内院,让女眷单独挑选的。
在这个服饰和首饰都讲究级别的朝代,做工精良的首饰,本来也只有世家大族的女眷才需要经常佩带。
诸素素本来是不想要的,可是一看见那做工精细的掩鬓,眼睛都直了,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然后紧紧握住,讪笑道:“那怎么好意思啊……”
杜恒雪轻笑,“我收了你的厚礼,才是不好意思。我知道,乌鸡这东西十分难得,听说只有宫里头有,你是从哪里弄来的?——必是花了大价钱。”
诸素素更加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支吾了半天,才低声道:“……是太子听说我想要乌鸡,就给我从宫里捉了几只过来。我留了一公一母,想自己试试敷小乌鸡出来。另外的,都在这药里了。”就朝杜恒霜手里的那盒乌鸡白凤丸努了努嘴。
杜恒霜便觉得自己手里的药盒有千斤重,忙不迭地放下,讪讪地道:“那就更贵重了。”
诸素素知道,乌鸡白凤丸在古时候曾经非常珍贵,就是因为那时候乌鸡太难得了,不像诸素素的后世,乌鸡可以大规模人工饲养,自然乌鸡白凤丸也成了普通女子都可以吃的养身药丸。
这一次她制成的第一盒,早就想着要给杜恒霜吃,帮她怀上孩子,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晚上萧士及回来,杜恒霜跟他说了诸素素的事,萧士及一拍脑袋,笑着道:“素素真是不得了。毅郡王还一直担心她被太子拉过去了,我们这边可是损失了一员大将。她医术高明,不管站在哪一边,都能给那边增色许多。”说完看着诸素素送来的药丸,问杜恒霜,“找人试过毒没有?”
杜恒霜笑道:“我信素素,已经吃了半粒,等会儿睡前再吃半粒。”
两人说笑着歇下。
很快到了十月,萧家大房和二房正式分产了。
萧士及特意在二房住的院子附近修了一道围墙,围墙中间开了一道小门,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和大房隔开。
萧泰及他们从这边来到大房这边,通过围墙上的小门进来给龙香叶请安也极便宜。
萧家二房分出来,当然许多下人不愿意跟着二爷,都愿意跟着大爷。
萧泰及也不想要这些心不在他们这边的下人,一气儿都还给了萧士及,自己从龙香叶那边拿了银子,去外面重新买了几个丫鬟婆子,还有几房家人,一家大小倒也过了起来。
只龙香叶心疼自己的小儿子进益少,还要养这么多人,就以自己没人陪为借口,让金姨妈和陈月娇都跟她住在萱荣堂里,来减轻萧泰及的负担。
金姨妈这一阵子对龙香叶趋奉得比以前更加厉害,更得了龙香叶的欢心,才得了个巧宗儿,能够搬到大房这边居住。
龙淑芝跟陈月娇更是好得蜜里调油,困了就睡在一个床上。从陈月娇那里,龙淑芝多方打听萧泰及的情形,听得越多,对关芸莲越是嗤之以鼻,“这种女人,哪里配得上我泰表哥。”
陈月娇笑着道:“论理,二少奶奶是我表姐,我不该说这些话。可是我帮理不帮亲,就算表姐埋怨我,我也是顾不得了。——二少奶奶给二爷惹得麻烦,实在是太多了。若是表小姐您……”说完又捂着嘴,故作不好意思,“是月娇僭越了,这些话不是姑娘家说的。夜了,睡吧。”翻身睡了过去。
龙淑芝忙道:“是我让你说的,不怪你。”
……
杜恒霜没了二房聒噪,日子过得越发舒坦。每日里就是做做针线,看看帐本,安排一下内院的饮食。外院的帐,她定好三个月查一次。内院的月例和各项支出,有知画带着知数帮她打理,她只用在闲暇时候看一看总帐就可以了。
而诸素素也成功用“狐臭”让太子退避三舍,得以自保。
杜恒霜听了,对诸素素的法子赞叹不已。
转眼快到腊月,杜恒霜早早备好年货,就等过年了。
太子就在腊月初一大婚。
萧士及带着杜恒霜去参加太子的大婚仪式。
他们的级别太低,其实见不到真正的大婚场地,只是跟着众多前来道贺的中低层官员一起吃喝。
杜恒霜跟女眷在一起,吃了一半,突然被一股奇怪的味道熏得胃里极是难受,强忍住才下了席,找了痰盂吐了起来。
诸素素跟着出来,问道:“可是吃坏肚子了?”
杜恒霜困惑,“不知道。”
“我帮你瞧瞧。”诸素素伸手搭上杜恒霜的腕间。
脉如走珠,滑动有力,竟然是喜脉!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