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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伟顺是我的学生,所谓得意生!”顿了顿之后,大概知道石磊还是听不明白,边捍卫又说:“我以前在下边的党校做过校长,周伟顺那时候还是个年轻干部,当时我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对他多有照顾。后来我调到省里,在省委党校又做了副校长,周伟顺还是我的学生。这么些年下来,大概所有人都认为周伟顺是我的亲支近派,不过实际上倒是也差不多。”
边捍卫又叹了口气,显然极为颓丧。
石磊却眨了眨眼道:“不是说周市长跟省里杨明书记的关系很好么?我一直都以为杨明书记才是周市长的……”
“后台是吧?”听到石磊突然犹豫起来,边捍卫笑骂了一句:“臭iǎ子,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伤ūn悲秋到如此地步了,你还有什么话是不敢直接说的?在那些人的眼中,我和杨明书记也是一派的,我当年在省委党校做副校长的时候,杨明书记是校长。”
石磊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只是听说周伟顺是杨明的人,却不知道边捍卫才是真正提携周伟顺的那个人呢。从边捍卫这番话来看,似乎这个老头子并没有打算回护周伟顺,只是在恨铁不成钢而已。
很是犹豫了半晌,石磊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边伯伯,请恕我无礼,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周市长经济上的问题,难道您就一直都不知道?”
边捍卫叹了口气:“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明如镜清如水,伟顺是我一直看着成长起来的干部,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经济上的问题。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罢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徐丰年那个老东西能这样瞒着我,就说明伟顺的经济上不仅仅只是一点儿iǎ问题了,恐怕数额大到我已经不敢去想的地步了。这个孩子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竟然陷得如此之深了呢?”
其实边捍卫也就是五十多岁,比周伟顺大个十几岁而已,但是因为师生之名,所以边捍卫大概一直把周伟顺看成自己的孩子。说不知道周伟顺经济上有问题是不可能的,只是作为一市之长,经济上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说出去也没人信。大概真的就如他所言,他没想到会牵涉如此之大吧。其实最关键的不在于此,而在于边捍卫已经相信了石磊的判断,周伟顺当时就是有杀人灭口之心。经济上有问题,这个干部还有挽救的余地,但是起了杀心,党就等于完全丧失了。或许永远都无法找到周伟顺蓄意谋杀的证据,毕竟当时那个情况也只是一时的决定,周伟顺咬死不承认,基本上是不可能找到证据的,关乎一心而已。但是,党已经丧失了,这个干部就留不得了!
“边伯伯,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石磊此刻的心里多有忐忑,即便有那一世的诸多经验,但是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官场上的这些斗争,他了解的还是少了一些,许多丝丝缕缕的东西,不身处其中,真的很难一察达万察。
边捍卫自己都记不清这是他今晚第几次叹气了,长叹一声,道:“还能怎么办?凉拌!我明天亲自下润扬,看看伟顺是不是还记得我这个老师,会不会听我一句话,自己主动jiā待了,退了那些财物,求个宽大吧。始终都是一市之长,拔出萝卜带出泥,真要彻查到底,这个责任谁能负得起?也只能到伟顺为止了。只希望这个案子能给其他干部一些教训吧。”
石磊默默点头,这种东西真的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但是的确,真要是彻查下去,不但是润扬官场上恐怕要牵连几乎一半的官员,就连省里,以及临近的几个市,都跑不脱被牵连进来。难道真的要让江东官场一下子扫灭一大片么?这是不可能的,就算边捍卫发神经,中央也会干预的。周伟顺的曝露,始终就是要起到一个警示的作用,也只能到他为止了。
“多事之秋啊!”边捍卫再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真有些奇怪,虽然是八月初的盛夏时分,此刻的虎踞山上竟然真的吹起了一阵凉风。可能附近的郊县下了场雨,这风里夹裹着丝丝的凉意,还有几分雨水的气息,果真让人感觉到一丝秋日的气氛。
一老一少再不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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