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黄鹤这种身份的人,随身带着秘书,也不足为奇。
黄鹤的话音一落,从包房外立刻走进一个身穿黑色女士西服,黑色短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的女子。
女子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黑色边框的眼睛,显得非常的有书卷气息,肩头斜跨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
整个人显得亭亭玉立,令人感到眼前一亮。
最令人形象深刻的是,这个女子精致动人的五官,面容清秀,比整天在娱乐圈出尽风头那些女明星还有清纯三分。
把如此一个活色生香,清纯如水的秘书带在身边。
令得叶枫不禁想起一句话: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这句话说的应该就是黄鹤这样的人吧。
叶枫甚至十分邪恶的想到,有其子必有其父,黄廉泉的作风不正派,那么他的父亲黄鹤也很可能高尚不到哪里去。
身边带着这样一个秘书,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不被黄鹤染指,叶枫是绝对不相信的。
黄鹤轻轻挥了一下手,有气无力的道:“开一千万的支票。”
秘书微微颔首,开出一千万的支票,递给黄鹤签字。
黄鹤签完字,然后双手捧着递给张浮生。
张浮生脸上露出一抹受之有愧的神色,略一迟疑,苦笑道:“既然老黄这么热情,我要是再拒绝的话,也就显得虚伪了。”
口中说着话,张浮生接过支票,目光扫了一眼上面的数据,然后交给身后的阿黑。
黄鹤嘶声道:“张老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我在此感谢张老弟对犬子的照顾。”
“这说的是什么话嘛。咱倆谁跟谁啊,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泉出事而袖手旁观吗?”张浮生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出黄鹤语气中的愤怒和数落,反而振振有词的拍着胸口道,“肯定不能啊!就凭你我的交情,说什么我也要保护小泉的不受伤害。”
“你有这么个儿子,真的不容易啊!”临到末了,张浮生又语重心长的感慨一句。
作为局外人的叶枫也越听越觉得张浮生的所作所为真的很卑鄙下流。
黄鹤一回头,冲着身后恨不得把脑袋低垂到裤裆里的黄廉泉,淡淡的道,“走吧,你还站在这里干嘛?等着过年吗?”
黄廉泉轻轻“哦”了一声,三两步来到黄鹤身后。
黄鹤又对秘书云淡风轻的道,“你赶紧叫人把这两具尸体弄走,好好安葬,给他们的亲属一笔赔偿金。”
秘书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走出了包房。
紧跟着,黄鹤和黄廉泉父子也离开了包房,走出了叶枫一行人的视野。
张浮生直到这时,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身子彻底放松,背靠着椅子的靠背,语重心长的道:“不容易啊。”
“我擦,三言两语,连忽悠带诈骗,就把人家的一千万弄到自己口袋里来,你还说不容易?你这人还让不让我们这种升斗小民活了!”叶枫脸上挂着一丝讥诮的神色。
张浮生叹息一声道:“想要从这些大财阀的手里赚钱,不用点脑子怎么行?我收他一千万,那是看在他老爷子的情面上,当年我白手起家时,曾得到过他老爷子的指点,让我茅塞顿开,否则就今天这事儿,我非得让他掏出两千万不可。”
叶枫笑道:“狮子大开口,也没你这么开的,我还真是没想到你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张浮生连连摇头,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其实,这些钱最终有不会进入我的腰包。”
“那终归也是你的钱嘛?这些钱不可能跟我有关系!”叶枫有些不解,张浮生这句话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张浮生又坐直身子,沉吟片刻后,眼中露出一抹悲悯之色,“我这些钱我是要用来资助那些大山深处的贫困师生的。”
叶枫听得出张浮生这番话并没有丝毫的作伪成分,一下子又对张浮生肃然起敬。
在神州境内,非常偏远的地区,至今还有很多条件非常艰苦的师生,在风雨飘摇的教室里念书,学生念个书也得冒着生命危险在悬崖边攀爬……
这是很多城里人都无法想象得到的画面。
“西南地区有一个贫困县,散布着七所学校,孩子们每天上学,最远的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很不容易,我这笔钱也将分文不动的注入建校援助基金里,我投了两个亿进去,根据专业公司的评估,想要在县中心修建一个铺盖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的教学楼和宿舍,以及图书馆、球场、食堂等配套设施,还需要一千万。我的饭店这段时间刚好出现资金周转不灵的情况,于是我就产生了从这些大家族的手里捞一点钱出来用用的念头。”
说这番话时,张浮生的语气中充满了难以形容的慈悲之意,能让人感受得到他发自内心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