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会跟他动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们几个还不了解你吗?子陵,我们求求你,就算你不用我们帮忙也好,那求求你可不可以跟我们说清楚你想做什么,就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去帮你啊!求求你不要再像现在这样不声不响地一个人蛮干了。我们是你什么人?你难道连我们都不可以相信吗?”
“没说不相信……”徐子陵正要辩解,忽看着单琬晶眼泪断线珠子地掉下来了,徐子陵本来以为她会揍自己几拳张开小白牙咬几口的,可是没想到一向任性的她却静静地掉泪了。
“晶儿……”徐子陵小心地叫了一声,可是单琬晶眼中的泪奔流得更快了。
“你这个大傻瓜!”单琬晶禁不住大哭起来,道:“每一次都这样,非把我们吓死不可,你如果不要我了可以对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准你这样对我,我不准!”
“……”徐子陵又能说话什么呢,他除了将这一个泪美人紧紧地拥住,再没有别的更能表达心意的办法。
沈落雁也哭着扑过来,自后面将徐子陵紧紧拥住,紧紧地,仿佛她一放开手,徐子陵就会像轻烟一般消失掉一般。
两天后,东平郡,大儒王通之宅里。
虽然此时夜色深沉,可是花园里却花灯处处,***通亮,有如白昼一般。无数宾客围桌而坐,举杯痛饮开怀,无数婢仆穿梭其中,来来往往,添酒上菜。整一个大花园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子陵,你可不可以吃慢一点。”单琬晶一看最少在八十个人看着自己的这一桌,不禁有些面红耳热地冲着徐子陵道:“又没有人跟你抢,你吃得那么快干什么啊?好多人在看着……”
“随他们看吧!”徐子陵满不在乎地道:“在船上让你们罚了三天不得吃肉不得吃饱饭不得吃白粥之外的任何东西,我差一点没有给你们饿成*人干,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补偿一下我的肠胃,当然得放开肚皮啦!再说现在不吃,一会儿打起来还吃个屁啊!”
“什么打起来?”与单琬晶同样女扮男装的沈落雁反应够快,她又知道徐子陵一定有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于是和单琬晶使个眼色,异常默契地一人掐住徐子陵的一条手臂,同时下刑迫拱,道:“快说,否则大刑伺候!”
徐子陵痛极,可是没办法逃开,更加没办法像在美妇人面前那样求救,只用拼命忍受,同时脸上笑嘻嘻地道:“如果两位漂亮的公子想知道,那得回去让我亲个够…哎呀…你们想谋杀啊!我可以说…不过你们得先放手……”
“我们先听听是否有放手的可能。”沈落雁笑嘻嘻道。
“有。”徐子陵身体真气微微一动,双手一滑,泥鳅一般自两女的手中滑了开来,同时笑眯眯地道:“两位公子,如果再来欺负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那小心我当众叫非礼!”
“好啊!”单琬晶托着小香腮,以小手支在桌子上,微笑道:“你叫吧,最好叫大声一点,我想听听!”
“密眯米…嘛吗麻……”徐子陵练了一下嗓子,发现今天的声音格外清脆,于是放开喉咙,准备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不过早让单琬晶扬起的小拳头吓了回去。
小拳头虽小,可是主人却大。
小拳头的主人道:“如果真叫,那么回去之后一个时辰之内不给碰,半天之内不给抱,一天之内不给亲。”
徐子陵算了算,发现不怎么合算,于是乖乖地妥协,把两只手交出来,惨兮兮地道:“请两位娘子手下留情,如果想下刑请随便,不过请可怜本人面前还摆有半只烧鸡没有吃进肚子里,请两位娘子大人有大量,容许稍后再罚,让我先干掉面前这半只香喷喷的烧鸡好吗?”
“夫君说笑了。”沈落雁笑嘻嘻地道:“我们又如何敢冒犯夫君大人之虎威呢?请容许小女子和小公主两人一起伺候夫君用餐吧!”
单琬晶则美目怒瞪邻桌听到一点点动静很是好奇的几个人,大嗔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三个男子一起拉手一起吃东西吗?我就是喜欢喂他吃,你们管得着吗?”
邻桌的人看她这一个假小子恶形恶相,又腰佩长剑,目光神光如电,浑身气度不凡,都吓了一跳,个个扭头不敢再看,一个长须老者大摇其头,口中喃喃叹息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矣……”不过他一看单琬晶怒目瞪来,连忙举起酒杯以掩其口,再也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