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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灵根道人几人在升云台外一番等候,却始终不见天启出来,直到日落西山之境,方才见那天启自后山行出。
灵根道人皱着的眉头一松,与那邱师兄使个眼色,同时运起法门道术,御剑横空,切磋开来,都是右手剑指虚空劈划,只见两道身影之间多了两道飞剑光华,流光飞英。
两人对得几式,忽然那灵根道人身形停在半空,头顶悬了一团绿汪汪的水波,向那瘦高年轻人喝道:“师兄小心了!”
接而,他向那瘦高年轻人使了一个眼色,左手换印,右手剑指向对面已经悬停的瘦高年轻人虚空一点,只见头顶悬浮的那团水波光华之内嗖得一声轻响,一道晶莹剔透的剑光水气便从那水波光团之中射了出去。
这剑光水气虽然看着美妙,然而却透着一股森然寒气。原来这灵根道人之母朱云霞和朱云灵同为大雪山的后辈姐妹,而灵根道人手中那飞剑也得了大雪山缥缈宫的法门加持,带有雪山寒窍气息。
邱师兄见了剑光水气飞来,连忙一个闪躲,连连呼喊:“好险,好险!”
剑气水光被邱师兄躲了开去,接而便直直向着远处的天启飞去,剑气速度快极,瞬息就到了天启身前。
天启此时正思索那邓木山一事,心头百念杂生,也未曾在意周边之境,忽而察觉了剑气凌空而来,只当是坎山同门练习飞剑之时不小心散落的剑气,脚下微微一动,便闪了开去。
远方那灵根道人低哼一声:“哪有这般容易!”
只听得一声轻响,那剑光水气竟然在天启身后炸裂开来,内里射出一道道寒气,凌空化了冰锥,向着四面八方炸开,眼看便到了天启身上。
天启也不在意,脚下一动,身形便到了十丈开外,却是不自觉地施展了神行法门。
等施展了神行法门,他才暗道:不好,却是显露了神行之法。
这般思索间,天启抬头一扫,正看到了远方那灵根道人几人,他心头一松,这几人修行不高,该察觉不出什么端倪。
天启淡然目光扫得一眼,便依旧行了开去。
升云台上那些年轻人一直注意着天启反应,见了天启轻易便闪躲开那剑气冰锥,都是惊叹天启修行,他等不识神行法门,只当是天启速度快绝之故。
待天启淡然目光一扫,这些弟子心头都不禁生出一丝不自在,目光躲闪开去,等天启走开,众人方才舒了一口气。
灵根道人目光之中神色变幻,既惊于天启那闪躲速度,又是震怒天启的目中无人,那小儿从头到尾竟然未正眼看他一眼!
这那灵根道人自小便天资聪颖,修行之快门下罕见,便被父母双方长辈誉为天才一流,自然傲气非常。不想前些年竟听闻掌教真人赐了一个同辈弟子以天字的道号,心头自然不服,想要见那天启比划一番高下。
此番设计相试,不仅未曾摸出这天启深浅,反倒遭那小儿以淡然目光轻扫,他何时受过这等无视?面上虽然不变,心头却是生出了嫉恨来,这一嫉恨,便招惹出以后的一桩祸事,那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
宗门之内,天启日日修行参悟,倒也清闲自在,不知不觉之间,便过了两月时日。
因为中土魔道近些时日又有异动,山门各殿之间在商量如何自处,道元道人总领坤殿事宜,终日繁忙。而灵光道人抱成金丹不久,也未曾出关,只是修行巩固,只有朱云灵一人每日里准会抽空来陪伴天启,却是怕他年纪尚有,心生孤寂。天启虽然习惯了清静,不过得了母亲关怀,倒也心头舒适非常。
这一日,天启正持了那黑木经运转法门,借由黑木经内的木灵锤炼本元,心头忽然便生出一点灵光,却是近两月来修行有进,本元木灵再有突破的迹象。
天启心头大喜,马上便想要按照黑木经功法参悟修行,凝练本元。
不过,旋即他便想到自己参悟玄奥向来耗时颇多,经常一坐就是月余,若让父亲母亲担心,那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