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自己对父母地关心真地不够啊:“李光头?”
“就是你爸原来分厂地厂长。这家伙最不是人。他们工模分厂原来不是经常接外活吗?他就没少捞钱。那年赵长江刚提总厂副厂长后到工模分厂来了解情况。你爸也是一根筋。被他问了两句。一激动就把这事说了。你说你一穷工人地瑟啥?结果谁知道那赵长江也不是个东西。和李光头是穿一条裤子地。第二天李光头就把你爸地班长给抹了。这还不算。又过了三个月。又把你爸直接挂入工模分厂第一批下岗工人地名单。”
白妈地介绍让白建喜更加激动了:“这李光头在分厂时吃拿卡要。就不是个好东西。本来工模分厂还是挺赚钱地。结果最终肥了个人。工模分厂却成了机械厂里第一个垮地分厂。可这家伙最后还偷偷地卖了两台小钻床出去。很是捞了一笔。这还不算。现在他那侄女在一街居委会做副居委会主任。结果他家八口。他、他老婆、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两岁地孙子、三岁地外孙女全部都吃上了低保。而且是县里最高地那档。每月能白拿一千六百块钱呢?”
“倒卖钻床有证据吗?”白小天一句话问顿时让老爸白建喜哑口了“这个当时我已经下岗一年多了。不过好几个人都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吧?”
白小天就算有心替老爸出口恶气,但总不能仅凭空穴来风吧?算了。暂时记下了。
倒是白妈若有所思后,兴奋得说道:“我有证据、我有行贿受贿的证据。去年年前,县里对低保户按户都发了福利,一户一罐煤气、一桶调和油、一百斤大米、还有三斤香肠。我亲眼看见李光头的儿子骑着三轮车给一街居委会那个姓赵的主任送家去的。”
看着白小天和何清华都望着她不说话,她有些急了:“真地、真地。那赵主任家就住在中山路菜场边上。当时和我一起去买菜的有好几个人都看见李光头地儿子骑三轮车到了那赵主任家的那个单元。然后我们还看到除了香肠其他的东西他都搬到那赵主任家一楼的柴火间了。然后提着香肠上楼了。边上的人都说给他开柴火间的小女孩就是赵主任的女儿。”
白小天、何清华对望了一眼。白小天虽然没有多少上进的心思,但是既然进了政法委,总不能做一个法盲吗?所以还是蛮认真地学习了一下法律。尤其是刑法。
“妈。这些东西加在一起最多三百块钱。这事就算告到纪委一般也就是口头批评。我们真的是管不上。”
“啊?对了,边上的人还说。送礼的起码有七、八个人,不,十几个人呢?”白妈妈倒也不是完全不动脑筋的:“这还是感谢时送的礼。之前办下社保时不可能没送礼吧?”
白小天笑了,机械厂这块正是属于一街居委会管。那个姓赵的主任。他倒是有点印象。四十来岁的年纪,戴着副黑框的眼镜,穿着一身也不知道是哪个厂的工服,看起来挺朴实的一个中年妇女。
他记得刚才走的时候,她还一脸茫然的望着一堆盒饭发愁呢?要按老妈的说法,光是低保她收的礼起码就有好几千了。想来就算够条件申请低保的,要是她暗示一下,也不敢不送礼吧?这还有其他工作,例如生育指标什么的。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倒是何清华问了一句:“阿姨,您到底是想告何光头呢还是那赵主任啊?”
白妈笑了一下,这一枪打的是有点偏。
“清华,那下午你就找一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举报材料。如果没问题的话,打电话让何宽检查长过来一下。”
何宽其实是通江县检察院副检察长兼反贪局局长。不过,白小天叫他检查长倒也不算错。说完这句白小天又皱了皱眉:“光是肃清贪腐,这通江也还是不能富裕啊。”
白建喜对于通江人民的富裕道路不甚操心,炒蛋炒饭去了。白妈则看电视去了。
何清华不但没说他咸吃萝卜淡操心,反而一脸兴奋得说道:“是啊、是啊。其实我一直就在研究一个课题。那就是如何振兴内陆资源不发达的的小县城,虽然现在还不完善,但是有了些纲要的东西。书记,要不下午我拿来给你看看?”
白小天看见他眼中闪烁着激动而兴奋的目光,就知道铁定不简单。但是看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二迟到似乎快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