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久不见。”白小天也不急着将手抽回来,笑嘻嘻的将头扭向万年青。
如果,万一搞错了,那万年青此时想必不是目瞪口呆,就是惊慌失措。不过这种局面没有出现,万年青很冷静。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师兄。”万年青冷笑着瞧了他一眼:“小子,看你也没有近视啊!怎么乱攀亲戚?”
同时四人一狗的脑海里都出现了一个声音:“都给我滚蛋!立刻!”
屋外,雨依旧下个不停,雨水混杂着狂风不断地冲击着这栋小店。老天爷看来真的生气了,不断地把怒气发泄在这家可怜的小店上。雨下得越下越大,磅礴的雨水不断地冲刷着屋顶,而狂把楼顶的招牌吹的发出“哔啦哔啦”的巨响。
田佳傻了。丈夫骨子里傲他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人可是二楞子书记啊。就算真的认错了,你客气点会死人啊?真是的,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嘛。
“白书记,对不起,我丈夫他不会说话。不过您是不是搞错了?您这亲戚我们真是有些高攀不上啊。”田佳内心惴惴不安的望着白小天。不过她心里又在想:二楞子书记应该不会乱认识亲戚吧?
难道说他们真是师兄弟?或者有啥矛盾。虽说田佳只是个很普通的女人,当年高中毕业也不知怎的临场发挥极其不好,竟然中专都没够上,复读了一年还是如此,上了高考考场头就晕晕的,第二年还是没超过中专线。家里条件也不是太好,因此她也就死心了。丈夫年纪比他大十二岁,也不是什么有钱人,而且还是外地人。一般情况,两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关系。
可那时父亲得了肺癌还是晚期,家里也绝望了。啥也不想了。父亲干脆也不治了,从医院回了家。家里只能是尽量买点好吃的,尽量让父亲心情愉快的走完人生的最后一层。
就在这时,镇里传出说杂货店的那个浙江老板会医术。王聋子都聋了十年,他硬是给治好了,而且还不收钱。过了两天又传出镇上中风后偏瘫五年多的赵麻子也被治好了,而且也是免费。
虽然说田佳觉得指望这种无症郎中治病那根本和天方夜潭一般不可靠。但医院已经说了父亲最好的状况也不会超过半年,最有可能也就是这一、两个月了。在这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没想到半个月过去,真就治好了。
医院里检查。都说是奇迹。人医院里地几个医生特地来古田镇向万年青请教。可万年青二话不说直接就把人赶出去了。
这以后再有人来找他看病。他也是坚决不看。田佳一家对他都非常感激。可送钱人不要。同时田佳对他也很是好奇。她觉得他这么一个有本事地人怎么会窝在古田这个小镇上而且还就开着一家小杂货店过日子。有人说好奇往往是女人爱上男人地第一步。这话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这以后田佳倒是一有空就去观察万年青。也许是那时候年轻地她看多了小说吧。她总觉得他是个有故事地人。年轻地女孩总是喜欢有本事地人。总是被有故事地男人吸引。万年青两者均占。再加上还有一份深深地感激。慢慢地两人地交往多了起来。
如果就是这样。他俩未必就能走到一起。就算走到了一起。也肯定是要经历不少风波。可一件突如其来地事情改变了一切。
她哥哥地女朋友因为车祸。送进医院。医院说了。必须截肢。截肢。自然没有人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她哥哥自然想到了万年青。可是万年青不愿意出手。而且在这之前。已经有许多人上门求医结果都被他拒绝了。
田佳亲自上门去求。结果万年青说:他地医术是向师傅学地。可是他地师傅最后就是被他救过地人害死了。因此他在师傅地坟前发过誓:这辈子不再用医术救人。
田佳先是震惊。然后自然忍不住问:“那为什么之前你治好了王聋子、赵麻子、还有我父亲。而且还都是免费呢?”
万年青期期艾艾了半天:“因为如果是救亲人的话。不在此列。”
田佳自然更不明白了。
万年青红着脸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听到伯父得了肺癌。所以治好了王聋子、赵麻子,以吸引你带着伯父来治病。”
田佳没有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
而当时家里正给她介绍对象。是副镇长地儿子,开了两家沙厂。据说家里有房有车,而且存款还已经突破了七位数。
田佳原本不愿意见的,可媒人是几十年地老邻居,连面都不见一次,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两人连续见了两次面,田佳的感觉还行。原本以为这人一定是那种小说里描写的那种骄横而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形象,可现实不是小说。也就是一普通人,靠着父亲的关系开了两沙厂,又正赶上通江那段时间大搞建设,又是建桥又是修路,所以发了点财。为人比较直率,除了有些爱吹牛外,倒没啥毛病。
当然印象也不算太好。田佳的态度是要不先处一段时间再说?
至于田佳当时怎么想的只有她本人知道了。或许是因为她中琼瑶阿姨地书毒太深,或许她真地被万年青吸引了,或许她希望成全哥哥的美满婚姻,总之哥哥地女友腿伤一个月后痊愈了,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当然又免不了一阵医院惊诧论。而田佳则下定决心要和万年青走到一起。田家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对,一是感恩。二是田父、田母都认为万年青有一手神乎其神地医术在身,只要他愿意,发家致富根本就是一件唾手可得的事情。所以女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吃什么苦。
只是这件事后,求医上门的人更多了。田佳实在看的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就劝说了万年青如果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最终万年青同意了。他依旧是分文不取,但是却提出了治病的三条规矩。
这十来年,万年青固然无偿治好了许多人的病,得到了许多人的感激。但他拒绝了更多的病人,也得罪了不少人。其中还有一些是慕名而来地权贵。其中还有一位省里来的副厅长,可万年青门都让那位副厅长就是两个字:不治。
田佳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许多人有钱有势,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根本是得罪不起啊!可是无论她怎么劝,在这件事上万年青决不让步。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没有任何人以为这个而报复他们。又过了几年,镇上许多人就在传说万年青之所以把很多病人推出去,那是因为他治不了。大家一想:也对。什么医生也不可能什么病也都能治不是。至于为什么有些症状相同的病。一些病人他治了,一些病人他却不治。有些懂点中医就说了,中医和西医那是两回事,在西医看来症状相同,可在中医看来却未必如此。
不管如何,自从这说法传出去之后,来找万年青的病人慢慢的少了,而且就算被拒病人和家属也没什么怨言。人治不了。而且还是无牌的医生,你还要强迫人家治,你还要不要命了?
结婚十四年,女儿都十二岁了,丈夫身上的吸引力自然是越来越少。渐渐地在她眼中丈夫也不过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会几手偏方的蒙古大夫罢了。最初是她劝丈夫去救治病人,现在她倒反过来劝丈夫能不治咱们还是尽量不治吧?
因为治病都是无偿的。而且丈夫没有行医执照,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尽管十多年了,只要万年青收下的病人,那是百分之百痊愈,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于是,这两年万年青给人治病数量是越发少了。一般都尽量推掉。有些熟人实在是没法推脱。他才出手。
田佳站在那里望望丈夫,又看看白小天。而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往事一幕幕的翻腾出来。这一刻她忽然感到丈夫决不可能是一个“蒙古大夫”。这些年来他治愈的疑难杂症多的是,而且很多都是医院宣布无能为力地。要说他是碰巧。那估计没人会相信。而且仔细想想丈夫那种藐视一切权贵的态度,决不是仅仅像她以前想的那样愤世嫉俗,丈夫也许真的像小说、影视中写的那样是一个隐居避世地大人物。是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丈夫说老家已经没有任何地亲人。而且这么多年了,也没有看见一个他以前的朋友与他联系。
虽说田佳一向对于自己的生活还算满足,但想到这里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热了起来。可转眼间,她又想到了:如果丈夫真的的是那种传说中愤而出走的大人物,那一但他还要回到原来地生活中,自己怎么办?自己怎么配地上他?
白小天自然没有想到田佳还是个老文学青年,转瞬间脑子里已经转了这么多念头。而且此刻他也顾及不了田佳怎么想?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应对万年青,这个家伙实在太狂,太无理了?
他本能地转头看向白无极。却发现白无极虽然没有出声,但嘴唇却在动。
束音在线?万年青?老油子和万年青说什么?
忽然,万年青的脸色大变,一下子站起来,而且身子腾起直接从收款台后蹦了出来。
虽然田佳知道丈夫会点功夫,但从没想到丈夫地功夫俊到这种地步?
还好,这种弹跳力虽然让人吃惊,但还没有到颠覆人思维地步。而且万年青一蹦出来,也立刻站住了。而与此同时,白无极的嘴巴再次翕动,且没有发出声音,再看万年青一脸的不情愿和不耐烦,显然他是被白无极喝止住了。
“你说真的?”万年青直接喊了出来。
白无极则是继续束音成线:“当然。再说了,我怎么敢前辈呢?”
万年青没有再说话,站在那里抬头深呼吸了两口,然后忽然直接冲了过来,一把将白小天紧紧抱住,声音中带着哽咽:“师弟,为兄想死你了。”
白小天只觉得两把大钳仅仅的把自己夹住了。尽管他已经是金丹中期,可依旧着了道,完全动弹不得了。看来经验还是太少啊,而且被一个男人抱着说:“想死你了!”实在是让他汗毛耸起,胃里的大量分泌物用直接上涌从口腔喷射出去的强烈欲望和冲动。还好,一直两手握着白小天的左手的中年女人松开了手,而握着白小天右手的田佳也松开了手。
白小天虽然不知道白无极究竟和他说了什么,但看见白无极刚才那张白板脸已经换成了一张喜笑颜开。就知道危险肯定是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就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好了。想到这里他地两只手缩回来,在万年青的头上一阵的拨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师兄,你瘦了,头发竟然憔悴的鸡窝一样!”
万年青大怒:好小子,男人头、女人腰,摸不的。你不知道吗?上千年没人敢摸我头了?不但摸我的头,还把我的头发搞得和鸡窝一样,老子不把你拍成*人肉酱,我跟你……
一回头看见白无极笑嘻嘻的望着他:算了,老子忍了。等度过了天劫。老子天天玩你地头。惹得老子火起,老子天天踩你的头。踩成鸡窝。
不过心理虽然这么想,他的脸上却是一份悲喜交加的样子,“师弟!”大叫一声后,将白小天抱的更紧了。
老天!白小天即便穿着两层内甲,依旧觉得肋骨似乎都被这个家伙抱的生痛,他想要运足真气越发现,什么也做不了。偏偏这家伙还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让你想骂也骂不出来。踏上了修真之后。被人欺负的这么惨。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被赵无极蹂躏了。可还好现世报,还得快。可这一次……
场面忽然变成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泪。虽然一个是装腔作势,一个是疼痛难当,但在别人尤其是田佳和那个中年女人看来,这幅兄弟团圆地场面简直就是太感人了!
白小天恼怒万分,偏偏白无极还在一旁开心的笑着。笑还不算,这家伙自来属,走到冰柜前,拿起一瓶鲜橙多,拧开,仰脖就喝。
金彪、赵虎也是有样学样跑到冰柜前。田佳还赶紧跑过去,拉开冰柜,往两人手上塞了一罐红牛:“喝这个、喝这个。”
还真当成自己人了!
被赵虎放在地上的老黄也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到一排货架前,凭借两只后腿直立,从货柜上拿下了三截香肠。
田佳刚跑过来,老黄就衔着香肠跑开了。田佳一看:乖乖,真和会吃!这一层货架放的都是香肠,但只有最里面地是手工香肠,而被老黄叼走的就是最后三截手工香肠了。
就在这时,就听得“叮”地一声响,田佳转头一看,放在收款台边上的微波炉灯亮了,里面正在转啊转,而老黄后腿直立,两只前腿搭在柜台上,而且就这一回儿香肠的香味已经从微波里里飘出来了。
“这还是狗吗?”不但田佳呆了,就连那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小女孩的眼睛都亮了许多。这狗实在太聪明了。如果不是个头太大,她们一定会忍不住走过来摸一摸。
“爸!你在干吗?”随着一个女孩清亮而又迷惑的叫声在店门口出现,两个惺惺相惜的男人分开了,从痛苦中解决出来的白小天飞一般地才冲过去,从钱包里掏出八百块钱,全塞了女孩。因为怕出现不可预料地事情,所以一般情况下,他的钱包里最多只有八百块。
女孩嘴巴张得大大地,看着白小天身子向后缩了缩。
白小天却是一幅狼外婆的架势:“你是万星吧?”
万星情不自禁地又向后缩了缩,再往后退就要淋到雨了才作罢,心里却在想这个黑炭头是谁呀?
“小星叫人,这是你白叔叔。”田佳赶紧喊道。
“白叔叔好。”田佳说着将钱推还给他:“妈妈说别人的人钱不能拿。”
“这个……就当是提前给的压岁钱好了!”白小天对小万星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八百块钱甚至不能表达他激动的心情。
“太多了吧?”田佳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去。
万年青已经抢先把话递出去了:“师弟,你这就不对了吧?我家小星都十二岁了。难道以前的压岁钱你就当混过去了啊!”
靠!这家伙,真是能敲就敲。这还像一个高阶修真吗?注意点风度行不行。不管他境界有多高,总之自己应该是高的多。总之既然他说到钱,那就证明危险彻底解除了。
“龙老板!”白小天叫了一句。
超市这么小,白无极怎么可能听不到。不过这个家伙一心装傻你有啥办法呢?这家伙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鲜橙多喝完后,他拿了一盒冰琪淋,然后又拿了一根火腿肠,火腿肠就冰琪淋吃地有滋有味,时不时的还“吧唧”一下嘴,搞得那两小女生看的一愣愣的,最后一人实在忍不住问另一个:“这能好吃吗?”
“龙老板,买单。”白小天提高声音叫了一句。
白无极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将一张农行储蓄卡塞到小万星的手上:“密码
“这……这不合适吧?”田佳虽然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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