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堆看上去有些年月,都已经掉了红漆的木牌静静地躺在地上,就在傅问渔脚下,傅问渔弯腰捡了一个在手心里翻转了片刻,用疑惑地口吻道:“罗大人,这十七个傅家下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最近的一个是四年有,远些的五六年前的也有,五小姐,此事摆明是你所为,这一问不是多此一举吗?”罗大人心里像是有了底气,对傅问渔说话也硬气了些。
“我问渔姐姐才不会做这种事,你这个贪官胡说八道!”肖小开让他这狗仗人势对傅问渔大喊大叫的罗大人气得不轻,大声喊道。
“黄口小儿,竟敢阻拦本官办案,来人啊,拿下!”罗大人这是胆气太足了,连肖小开是谁都不知道就敢绑人。
花璇佩剑一出,横在肖小开之前,眉间寒光凛冽:“此乃城王府城王爷义弟,我看今日谁敢动他!”
罗大人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子,有些讪讪,但还是壮大胆子对傅问渔喝道:“那傅问渔与傅家下人失踪之事关系密切,本官自是要带回衙门审问的!”这会儿是连五小姐都不叫了,直呼起了大名。
傅问渔提溜着那块木牌,拉着肖小开和花璇到自己身后,笑问着罗大人:“请问罗大人为官几年了?”
“本官……本官为官数十年,京兆尹三年!”罗大人让他这莫名其妙的问题问得一愣。
“可否借大人腰牌一看?”傅问渔极有礼貌地向罗大人说道。
这腰牌可是象征身份之物,罗大人哪里肯随意交给别人?护着腰间就退了两步:“大胆刁妇,竟敢如此无礼”
“花璇!”傅问渔也是辩驳色,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这罗大人就别自己动粗了!
花璇剑花一闪,那罗大人的京兆尹腰牌就被勾起抛到了空中,傅问渔淡声补了一句“劈了”,剑花一现,那腰牌便从中而破被劈成两半掉落在地上,罗大人差点急得要骂娘,这是他的命根子,用以发财的吉祥物,居然被傅问渔劈成两半!
只有傅启明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觉傅问渔这举动太过怪异。
傅问渔捡起地上罗大人的腰牌,对他说道:“大人你看,你这是配带了三年的腰牌,木头中间已经干得没有一丝水分,反观傅家下人的这一些……”
傅问渔举起一块傅家下人的木牌递到花璇剑前,花璇轻轻一削,便削走一半。傅问渔举着另一半放到罗大人眼前:“傅家这些下人的腰牌按大您所说的,至少得四年前五年前的了,里面却是新木,水分充足,大人,你可不要说我一直拿水把这些木牌泡着,如果是泡着的话,只怕早就腐烂成渣了,您也看不到了。”
罗大人一边心疼着自己的腰牌,一边被傅问渔的话反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抖着手指指着傅问渔:“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罗大人秉公执法,一定会做一个……正直的好官的,是吧?”傅问渔笑容甜美,声音温柔,但话里头另外的意思却差点让罗大人尿了裤子。
夭寿啦,没下对筹码要输得连小命都不保啦。
看到罗大人这副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傅问渔转向了傅启明,将两块木牌扔在他脚下,小声地说道:“三哥,做这种事我比你拿手。”
傅启明阴柔的脸上纠缠着憎恶,明明是绝好的机会,居然让傅问渔找到破绽!
“说起傅家失踪的下人,我前些日子倒在府里听过一首歌谣,小小花,白又白,摘下来,伴骨骸,罗大人,我看您一心想为民请命,倒不如看看这傅家哪里有白花,看看下面是否伴有骨骸。”
傅问渔的话让傅怜南差点双膝一软跪下去,要不是大夫人眼疾手快,只怕要在众人面前出丑。
她凶恶的眼睛剜着傅问渔,像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那么久以前的事了,傅问渔这个贱人怎么还记得!小圆那个贱婢早就被一条白绫吊死了,她怎么还没有忘记!
傅问渔轻飘飘的眼神看着她,怎么可能忘记?小圆送来一碗美人汤,碗里藏着孤乐散,被自己反给小圆灌下,她疯疯癫癫失了神智,在花园里高唱着小小花,伴骨骸,傅怜南听了脸色大变,当即要打死她,这么精彩的戏码傅问渔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傅问渔好不容易盼走了冬在,盼来了春天,看遍满园春色,看够白花露珠,终于等到了机会,傅怜南以为,自己会轻易放过吗?
罗大人面色迟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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