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想更好的相处。
没有聂小年的日子里,同洋缺少了自己的玩伴,每天要么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坐立不安,要么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打不起精神。合欢看到他好几次不经意地站在窗口张望。
合欢没有同洋那么贪玩,只是觉得没有聂小年的城市就像是水泥森林,没有聂小年的日子像是缺了一块的圆。她每天照样地洗衣做饭如一个田螺姑娘,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天做这些事情时,总是不小心走神,常常刚刚才放下锅盖,下一秒就满屋子四处找。
缺了口的圆,怎么能够走得很远呢?
一天,合欢还在沉沉地睡午觉,模模糊糊地觉得屋子里很吵闹,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下了床,套上拖鞋打着呵欠掀开帘子一看,脖子像弹簧一样赶忙缩了回来。
帘子外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那厮不是聂小年又是谁?
合欢赶紧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身上只穿了件宽松无比的皱巴巴的裙子,摸了摸头发,果然如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是个可以放十颗鸡蛋的鸟巢,嘴边似乎还有口水。Mygod!
合欢终于收拾好了,不情不愿地走出来,四处看了看,聂小年已经坐在椅子上笑得欢乐。合欢脸色不善地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同洋呢?”
聂小年眯着眼睛继续笑:“同洋在下面呢。我来了也不久,大概也就一二十分钟了。”
“真的?”合欢狐疑,一二十分钟?他就坐在自己的床前,不,是隔着帘子的窗前一二十分钟?
聂小年说:“是啊,我还听见你打呼呢。你也知道叫你起床有多困难吧,我叫了你好久!”
Mygod!难道他看到了自己睡在床上的样子?关键是自己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乱放着,那前天脱下来的脏衣服还放在床头呢,合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没有进我的屋子里吧?”
“进了,不得不说,你的睡相真难看,你的屋子怎么那么乱啊”,聂小年一本正经地说。
完了完了,合欢心里忍不住地绝望,最怕的事情为什么都会成真。哭丧的脸绝望中,忽然看见聂小年把手指插在发间,促狭地笑。
“你骗我!”合欢气愤地瞪着聂小年,每次聂小年心里有鬼的时候,手都会往脑袋上放。
聂小年站起来揉揉合欢的脑袋,笑着说:“你的表情太丰富了。”
合欢躲开那双大手:“这么乱的头发再揉就更乱了,你不是添乱么?”
聂小年的手在空中停住了,又很用力地揉了几把,笑哈哈地看着合欢的眼睛说:“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我先下楼了,你赶快下来,有惊喜。”
当合欢赶下楼时,看见一辆白色的自行车,静静地躺在自己面前。
合欢不解地看着聂小年,聂小年向正在骑聂小年的山地车的同洋努努嘴。
同洋来了个漂亮的漂移来到合欢面前,有些腼腆的说:“姐,这是我找爸爸要的钱买的。我知道你想要自行车,我就悄悄地跟爸爸说了。他把钱给了我,然后小年哥就带我去买了。”
合欢站在原地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白色的自行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聂小年看着合欢呆呆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这虽然是个二手车,但总体还是不错的。”
合欢何曾被这样感动过?同洋想一辆自行车已经很久了,可是还是把机会让给了自己。同洋、聂小年和家中话不太多的爸爸,原来都这样的爱自己。合欢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刻,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原来还有人这样懂自己的心思。
合欢赶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带着哭腔对同洋说:“说,剩下来的钱是不是准备私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