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很奇怪,对人的印象往往是些纯真率直的不起眼的细节。林木森在很多年后想起许合欢,首先映入脑海中的,是她举着橙子解释公橙子母橙子的区别的样子。乃至于,很多年后,林木森买橙子时,都会想起许合欢。
当时他以为,合欢大概是个心细的女孩子,正好对他这粗犷的性格。合欢举着橙子的样子,居然令他分外心动。他喜欢纯净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身上的纯真像水一样的流动着。
林木森送合欢回宿舍的路上,令他惊喜的是,这个女孩子和自己很聊得来。他们俩的兴趣爱好虽有不同,但是对许多事情的观念很像。或者说,林木森觉得合欢的想法俏皮而又有意思,见解独到。谈吐之间无不表明合欢是个有一定想法的女孩子。
渐渐地两个人也就熟了起来。林木森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合欢也不是,两人在一起玩时,更多的是,合欢叽里呱啦地说,林木森静静地听。有一次合欢说得起劲,说完了后忽然觉得自己话好像有点太多了,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很难遇到能够对着他滔滔不绝的人,平时话说得其实很少的,憋久了都快憋出病了。”
林木森笑着说:“没事儿,你说吧,我喜欢听。”
至于三林这个法号,是合欢老发不清楚“森”的读音,林木森纠正了好几次。一次林木森又纠正时,合欢咬着板栗有些不耐烦了,说:“哎,要不我叫你六木吧?这样我就不会再念错了,怎样?”
林木森有些嫌弃的样子,迟疑地说:“这个,好像有点像和尚的法号,能不能来个高雅点的?”
合欢想了半饷,兴冲冲地开口:“三林?怎样?还是六个木喔,一个都不少。”
林木森仍旧皱眉,这不还是法号么?合欢有些艰难地开口:“要不,森森?”
林木森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白骨?”
“大木头?”
“小林子?”
合欢灵感如泉涌,林木森却早已一脸黑线了。他无奈地叹口气,
抗议道:“你不就是看我憨厚好欺负么?”
合欢换上个委屈的表情,说:“你哪里憨厚,哪里好欺负啦?”
林木森随口接到:“我哪里不憨厚,哪里不……”剩下的话生生地咽进了嘴里。这妮子还真是肝肥胆大。
合欢拍手直笑,随口说:“这个世界上,好像我能欺负的人只有你。”
林木森心里一动,他能看见合欢眼里隐隐闪现的惆怅,正如合欢可以瞧见他眼底从不轻易现人的忧愁一般。正因为如此,他俩做不了恋人,依旧可以做朋友。林木森是个伪装的爷们,而合欢是个货真价实的傻瓜。
心里如此,可嘴上仍然说:“我是愿意让你欺负,你看,你果然是全天下最笨的人。”
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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