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殷夙?”苏俊秀喃喃。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抹倩影,眉头便向便宜死的蹙起来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有心事,阳柳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和她一样,也觉得人家毒?”
阳柳嘴里的“她”自然是指苏丽,其实自从殷十一出事以后,阳柳就一直将苏丽看成了眼中钉。当初殷十一尚且在部队中的时候,苏丽就一直和十一作对,所以现在十一不在了,她绝对不会让苏丽好过。
对于阳柳的固执,苏俊秀和甘露都明白,他们谁都没有干扰,只是让阳柳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毕竟,当初殷十一对他们说过,他们既然在一个队伍里,那么便算是一家人。一家人有时候的确会有内部矛盾,但是在关键时刻,必须一致对外。
听见阳柳那么说,苏俊秀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会姓殷。”
苏俊秀的话落,阳柳脸上的不悦与纨绔瞬间褪去,甘露的目光轻颤,两个人都呆住了。
不说不知道,现在听苏俊秀这么一说,她们才反应过来,那个殷夙竟然也姓殷。
“而且刚才我和她过招的时候,她总给了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苏俊秀喃喃。
他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话,让阳柳和甘露陷入了沉思,而她们对殷夙的关注度自然也上升了。之前一直没有仔细的观察过殷夙,一来是她并不显眼,很低调。二来,他们是来比赛的,殷夙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只是平平淡淡的坐上了少尉的职位,所以他们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她。
可是苏俊秀的话,她们是信的。苏俊秀会觉得熟悉,那必然是因为,那个女人也许真的和他们认识。
等到比赛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晚上还要晚会活动,殷十一并没打算去参加,借口生病回了宿舍。而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因为陆青身为文艺连的女兵,已经去参加表演了。
今天晚上陆青打算在台上让席俊眼前一亮,成为席俊心中唯一的女神。所以殷十一没有去参加晚会的事情,并没有告诉陆青。
她回到了宿舍便洗了澡,然后上床躺着。将身体完全放松,然后殷十一睁着一双大眼,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白天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分别一年后的重逢,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恨单亦君,可是她的心告诉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恨。
唯一的一点恨都是源于那个尚未出生就离世的孩子,即便单亦君真的误会她是杀害单老爷子的真凶,即便在殷十一的记忆里,单亦君曾经那般冷淡的对待她。
她也还是对他恨不起来,唯一能恨的,就是孩子。
她甚至没能感觉到那个孩子在自己肚子里,孩子便流掉了。她和单亦君的第一个孩子,当他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反应那么的平淡,仿佛舒了一口气一样。
即便当时的单亦君表现得很隐晦,但殷十一还是看见了。
当他知道孩子流掉后,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泰然,这一年间总是在殷十一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来。
每每想到那个眼神,殷十一的心就阵阵钻疼,仿佛有人拿刀子正在他的心上割肉,完全就是折磨。
想到这里,殷十一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忘记,转移注意力。
尔后她又想起了雏鹰小组,苏俊秀、阳柳、甘露……
十一由衷的希望,苏俊秀和阳柳能够幸福美满的在一起。即便在她受了爱情的伤害之后,殷十一依旧愿意相信爱情。
有时候想想,自己还真是傻。
再然后,她想到了甄野说的话,他说在南城部队里,雏鹰小队是一个例外。
一个例外?什么样的例外呢?
殷十一真的很想知道,他们那个小队为什么没有新晋成员?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宿舍的门被敲响了。殷十一狐疑的坐起身,没有做声。按理说,现在这个点,大家都去参加晚会了才是。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开门的时候,殷十一听见了钥匙的声音,然后宿舍的门被打开了。
“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这间宿舍刚好有两个人回家了。”
是宿管教官的声音,殷十一看见三个人进来了,条件反射的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装睡。
宿管教官带了阳柳和甘露进了宿舍,才发现原来宿舍里有人:“殷夙,你睡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唤了殷十一一声。殷十一没有出声,明显是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