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吃了。”金金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见墨王眸中怒气越盛,她笑容愈扩大。
就是要惹怒这只平静的狮子。
他不生气,他不反常,她怎么能有机会下手偷玉佩呢?
墨王自是不肯就范,怎么也不嚼碎那口菜,只冷冷地看着金金。
那意思仿佛是:本王就是不吃,你能奈本王何?
金金摸了摸下巴,似是有些无奈道:“这可是你自找的,姑奶奶我也是好久没轻薄过男人了,你算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个。”
墨王一怔,还没明白过来金金什么意思,顿时只觉眼前忽地凑过来一个脑袋。
下一刻,便有一个东西抵进了他的口中。
该死!
当墨王明白过来金金在做什么时,一张绝美白皙的脸顿时黑红交加。
金金豪放地将墨王口中的菜抵了进去。
然后,她退开稍许,挑衅地看着脸色全变的墨王:“你吃是不吃?不吃我就继续。”
说着,金金又夹起一筷子菜,准备喂给自己,再喂给墨王。
堂堂墨王,尊贵如斯,眼下却被一个女人用这种方法来逼迫吃饭。
口中仿佛全是眼前女人的口水,墨王心底里真是厌恶之极。
但面对金金的威胁,墨王却是不得不憋着一口气将口中的菜给吞了下去。
“这才乖嘛!”金金像对付小孩子般,语气温柔起来,然后一口菜一口菜地给墨王喂着。
直到她觉得满意了,才放下了筷子。
用手帕替墨王擦干净唇上的油渍,金金一道武者之气射出,解了墨王的穴道。
墨王抬手就给了金金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敢这么对墨王的女人,金金是头一个,而惹得一向静如死水的墨王动怒到打人耳光的,金金也是头一个。
这一记耳光不但响亮,而且用力,金金脸颊顿时有些微红。
墨王似乎怔了一下,但依旧脸色阴沉地盯着金金,一字一顿警告:“再有下次,赌局作废!”
金金摸了摸有些吃疼的脸颊,笑道:“也就是说,这一次你原谅我了?”
“你在做梦。”墨王冷冷出口,别过脸懒得去看金金那厚颜无耻的模样。
一个女人厚脸皮到这地步,真的是够了,难怪能和苏冷袖那样的女人交上朋友。
本是一丘之貉!
金金是女汉子性格,她倒不觉得男人就不能打女人耳光,何况墨王打她一耳光,的确是因为她轻薄了墨王嘛!
所以,她不但心底毫无芥蒂,反而觉得自己赚了。
“你动了武,可算违规了?”墨王突然转过脸,冷冷看着金金,气势迫人。
隐藏在那绝美无害的温润脸庞下的,才是这等冰冷的真相。
世人都被他给骗了。
“我动武又不是为了偷你玉佩,怎能算违规?”金金耸了耸肩,随后摸了摸还很疼的脸颊,笑道:“何况,你不也动武了?”
前一句话倒算是巧舌如簧,但后一句话,却令墨王无言以对。
于是,这个小插曲就算这么过了。
接下来的两日,金金倒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墨王也没针对她,两人相安无事地到了赌局的最后一日——第三日。
墨王连续两日两夜没有好好合眼,而金金却是睡得香甜之极。
晚上,金金甚至会打呼噜,以及将东西碰翻。
以至于每每墨王好不容易快要眯着时,便被她制造的动静惊醒了。
墨王怀疑金金根本就是故意的。
可每回金金又睡得的确沉,不像是夜晚会动手脚的样子。
墨王哪里知道,金金早在组织里就培养出了随时能睡着,睡着便很沉,可再沉也不会耽误事儿的本领?
没有丁点儿本事,能当苏冷袖的伙伴吗?
天边露出鱼肚白时,金金攸地睁眼,翻身下塌了。
她三日前是清晨来的墨王府。
也就是说,离她和墨王的赌局分出胜负,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她必须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以不动武为基础,偷到墨王身上的玉佩。
否则,这个赌就算她输了。
当然,金金对自己很有信心。
经过了三日两夜的铺垫,她不信墨王的精神力还能保持高度警惕。
金金以最轻的动作,来到了墨王所睡的床前。
看着墨王那张恬静无害的美丽脸庞,金金拿出了一个泛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淡香小球,立在了墨王鼻尖上方。
那淡香接近于金金身上的香味,即使过后,名医也无从察觉。
“南宫墨,南宫墨……”金金压低了声线,以最轻最柔的声音,唤着南宫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