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床盖身上的棉被,垫被暂时还用不上。容淑蓝付了定金,请老板帮忙找人弹成棉胎,做两床八斤重的棉被。并约好三日后来取货再结尾款。
好在刘嬷嬷把老王庄新买的几床被套都拆洗干净带了出来。
回客栈的路上,刘嬷嬷忍不住唠叨道:“小姐,我就说要把那几床铺盖拿来的。多好的棉花啊!都是我新买来亲眼看着弹好的!”
容淑蓝摸摸鼻子没有吭声。这一路上山路崎岖,人走着都不容易,如果再加上几大车行李,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谁知道这时代街上没有现成的被褥卖呢!她压根没想过把东西收进秘密花园带出来。她们走后,王家人肯定是要去小院清扫的,刘嬷嬷买过什么东西、那天又带走了什么东西,古嬷嬷两只眼睛都盯着呢,多一件少一件都惹人怀疑。
刘嬷嬷也知道路上不好走,只是心疼银子忍不住唠叨两句,并没有纠结着不放。
回到客栈,王老庄头领着牙婆已经在等着了。
容淑蓝主仆这几天还得继续住客栈,匆忙把人买回来更不方便,遂与牙婆改约了五日后再见。
王老庄头不放心容淑蓝两个弱女子独自住在客栈,陪同她们住了三天,等棉被送到,容淑蓝主仆搬入新居后,才辞别二人,骑着骡马回了老王庄。
容淑蓝从牙婆手中买回来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和一个三十出头的媳妇子。三人签的都是死契。
两个小丫头一个十一岁,一个十二岁,买进来刘嬷嬷就她们改了名。圆脸白净的小丫头叫谷雨,今年十二岁;黑瘦矮小的丫头叫夏荷,刚满十一岁。两个都是黄毛丫头。
谷雨是因为家中姐妹众多,为了供唯一的弟弟进学,父母决定把年龄居中的她卖了。夏荷却是个流浪儿。据她说很小的时候家里就遭了天灾,父亲得时疫没了,母亲带着她们姐弟二人逃荒,一路上走了许多地方。到最后母亲和弟弟都先后病死了,剩下她一个人随着难民走了三年来到夷郡府。一次饿得昏倒在街上,醒来后就在王牙婆的牙行里了。
那媳妇子娘家姓王,容淑蓝称呼她王大嫂。王大嫂原是乌山县人士,娘家夫家都住在城南,因她入门十年无所出,夫家决定把她休了另娶一个好生养的。大归后的王大嫂日子过得并不比在夫家好。父母年迈,当家的兄弟嫂子嫌她吃白饭,日日给她气受。王嫂子也是个要强的,自己找上牙行,要求自卖为奴。王大嫂的前夫是一家小酒楼的掌勺,她曾在酒楼里领过几年差事给前夫打下手,所以也做得一手好菜。
三人里,谷雨娴静,夏荷性子跳脱,王大嫂稳重。刘嬷嬷每日带着谷雨和夏荷在身边调教,手把手教她们如何贴身伺候主子,打算把她们调教成容淑蓝的贴身大丫头。
厨房里的事情和一些家务活,则被王大嫂全包揽了。
主仆五人相处甚是得宜,组成了新的家庭。
离开老王庄,刘嬷嬷除了一开始有点不安和彷徨外,很快就喜欢上了新的生活。每天清早起来与王大嫂一同去买菜,回来开始调教俩小丫头,再背着容淑蓝接些布庄的绣活,做做针线,日子过得悠闲而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