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容淑蓝表面光鲜,做着“进口”生意,坐拥千亩良田,其实内里还是个穷人,经常为了银子的事情苦恼。
容淑蓝一边翻开账本,一边在心里郁闷着:怎么别人做生意那么容易发家致富,到了她这里,就只能维持温饱呢?
到现在为止,容记的账目还是很简单,很快就看完了。
总的来说,容记只有几项大支出:一是掌柜店员家仆们的月银;二是中元节的人情与打赏;三是装备费。
柳庄那一百号家奴,买回来的时候都是空着两手的,大部分人只有一套换洗的破衣裳。柳庄虽然能自给自足,不用买米买菜,但是家奴们的衣裳却要从头添置。
这时代,穿衣比吃饭可要贵多了。而人情往来,却是吃饭穿衣的双倍。容记的名声在乌山县渐渐传开,许多乡绅和世家也表示出愿意接纳容记的姿态,每逢宴请,都会给容记派一份请帖。虽然容淑蓝很少去赴宴,但是冯守信都会礼貌性地送上一份贺礼。
这些琐事,容淑蓝一贯不大关注,都是冯守信在替她打理。现在身边多了个苏卿,就更清闲了,完全丢开了手不管。
苏卿表面上是容淑蓝的长随,做的却是管家的活。
容淑蓝一目十行看完,合上账本。
看来光靠紫核桃是不够的,得把容记的商品丰富起来。
容淑蓝想起一直在策划中的玫瑰花糖,于是吩咐道:“苏卿,你找地方订制一批坛子。要二十斤、五十斤、一百斤标准的坛子各一百个。”
苏卿问道:“少爷,除了大小之外,您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容淑蓝想了想,摇头道:“只要坛口可以密封即可。”
苏卿答应一声,并没有追问容淑蓝要这些坛子有什么用处。
看苏卿记下了,容淑蓝又问道:“沈瀚为什么来乌山,查出来没有?”
苏卿对容淑蓝直呼沈总兵的名讳,表示毫无压力。平静地答道:“回少爷,夷郡总兵府即将搬迁至乌山,设乌山总兵府。沈总兵为现任总兵,应该是走马上任来了。”
这是明面上的事情,容淑蓝已经听说了,她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想了想,又问道:“那沈瀚现在住在哪里,他都带了些什么人南下?”
苏卿抬头看了容淑蓝一眼,似乎在揣摩她为什么关心沈总兵的事情。
容淑蓝的目光还停留在账本上,似有所觉,抬起头,对上苏卿探寻的目光,挑了挑眉头,道:“怎么?你没查出来?”
苏卿微微翘了翘嘴角,道:“沈总兵就住在我们容记隔壁,那座别院正是永康侯沈家的产业。沈总兵的家眷,因为还未在乌山正式露面,暂时没办法打探到具体的详情。”
原来隔壁一直没有人住的宅子是沈家的别院!
容淑蓝微微不爽,天下巧合的事情怎么老往她身上凑啊?
“沈、孙、司徒,这三家是什关系?”
苏卿斟酌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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