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真真是可惜了!”
这是哄小娘的利器,但是成了大众情人后,可就不那么美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文科生虽然被要求背一些古文磨练嘴皮子,但是说真的,他背的并不多。而能与“人生若只如初见”相比的,更是少之又少。
“出来一首,便少一首啊!”他无比悔恨啊!
为什么要抄这首!为什么要喝醉了!
再悔也无用,事已过去。手持笔墨,不断写着静字,以静心静气。
新来的府尹上任了,却没有请太多的人,偷偷摸摸的。
“爹爹。这下你可放心了。这宁公子是真有才学,并非一时幸进。”在府衙后院,父女俩正说着闲话。
府尹抚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说:“如果他在院试上也做出这等文字,老夫也不用来这一趟了。”
“爹爹当知科举之时,本就紧张,又哪里来得好句子。”
“你这丫头倒是会替他说话。”府尹笑着对自己女儿说。
他女儿娇颜一红,不依道:“爹爹就会取笑女儿。当时爹爹接下这差事,若不是宁公子开解,爹爹现在恐怕还在发愁吧!”
对这,他心知肚明。“这宁采臣的应试文章算不得多出众,有几篇与之相仿。也难怪会怀疑其中别有隐情。”
他女儿不屑道:“还不是为了鸿胪宴。”
府尹说:“这次官家为太后过寿,邀遍天下才子,是为了孝心.。至于下面人的小动作,却非你我可知。”
他女儿说:“就是如此。不是为了这事,他父亲又岂会求到蔡相府上,还不是为了入宴名额。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全国士子,再加上大儒们都在,去了又如何?也不见得官家就能记住他。”
“无论如何,这次蔡相的任务,为父是可以交待了。”
他女儿想了一下,又说:“爹爹,既然你也觉得他有文才,何不收他为弟子?”
府尹抚着须,说:“为父也有这意思。看他科举与平日的不同,想必是不通科考之法,在这一点为父还是能帮得上他的。只是不知他意下如何?”
他女儿一喜道:“爹爹,那我去问他。”
“不,这种事你不能出面。”府尹拦下她,面带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
任何风潮都是有时间限制的,特别是天越来越冷之下,瘦弱的人自然也就窝在了家中,而书生则是其中的主体。
没了文人骚客们,宁采臣终于可以入学了。
作为一个一举成名的插班生,宁采臣入学的动静很小,甚至可以说是偷偷摸摸的。
没办法,一方面必须把宁采臣这类才子尽可能早地收入县学,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宁采臣的到来扰乱了教学秩序。于是,在这深秋,不该入学时入学了。
入学那天是王复让家仆驾车而来。高大的杭州城门,进出的人群络绎不绝,步行的,挑担的,推车的,还有骑在马上的,一眼望去,身份各异,清楚明了。
宁采臣和王复乘车而来,作为秀才,有功名在身,一般情况下出入城门都无须检查,可以直接进出。
不过这一次却偏偏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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