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道?
宁采臣哪知道。要说这电子绕着电子核转,他是知道。因为这是未来科学的“道”。
可这是哪儿?一个妖魔鬼怪的世界。又不是圣斗士的世界。他不觉得这世界的妖魔鬼怪们领悟的“道”会是电子、原子、分子什么的。
不知道什么是“道”,自然就更不要想字与道和了。
蕴含些正气,已是他最好的回礼。至于更强,也并不是那么的急迫需要。
立言。宁采臣并不知道他的“言”已是流传越来越广。
皇帝欲为他的母亲做寿,这事虽然只有不多的人知道,至少这下层百姓便不知道。
可是这准备工作却早已在进行中,比如这提前起运的花石纲,比如李师师这类色艺双全的女子回京。
花石纲也才起运,略过不提,但是李师师这类色艺双全的女子却已回京月余。
这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是词,还是歌,全都轰动汴京。
经典永远是经典,它总能够抓住人们的心,特别是宁采臣传出来的婉约之词,更是最能抓住人心最脆弱的所在。
正是: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汴京虽称不上天下,就是整个宋庭也称不上天下,但是这影响力与在杭州城相比,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至少这京中高官也全都知道这么个人。
汴京,蔡府。
两个人正在言语。
“这傅仇傅大人倒是慧眼识英才,想不到他点中的这二名竟有状元般的诗才。”
“蔡相,这人的词虽有些婉转秀气,倒也称得上上层之作,可是他的诗却没有那种东坡先生的大气磅礴,显然是为他的词所影响,失了男儿气象。”
“将明,他的诗才还是有的。只是他的诗风与东坡不同,自然不可同校而论。不过即便东坡复生,也是一时瑜亮。好就是好,我等有些事虽可一言而决之,但是这诗词歌赋,我等却难以挡下这天下悠悠众口。”
“是,蔡相说的是。学生不平的是这姓傅的这么一个上密旨的小人,却能为人座师,真是太便宜他了!”年青人拱手施礼。
蔡京却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是他的终是他的。”
王甫大为吃惊,立即施了一个大礼,惊呼道:“学生常听说宰相肚中能乘船,有无穷容人之邪量,以往总以为不过是古人迁强附会。今日方知竟真有此事!”
蔡京听了,抚须而笑道:“将明才学也是不凡,看来你倒颇为胜任这校书郎。”
“学生才学不值一提,多亏大人提携,没有大人,学生哪儿会有今日!”
他是在拍马屁,蔡京知道。单这校书郎一职,便是何执中推荐,与蔡京并无关系。
不过几次交往之后,蔡京是越发喜欢他了。
若不是喜欢,这校书郎一职岂会由他这么个“寡学术”之人担任。
蔡京虽名声不好,但是手下之人,他还是颇知的,否则他岂坐得稳这国相之位,更加不会有失相复相的后事了。
这样一个没有名望的人,若再不了解手下的人,别说复相了,不为人落井下石,已是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