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抱着人来到易寒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之后,自己则盘腿坐在她的身后,运功开始输入真气,练武之人这内力是相当珍贵的。
柳霜为了救那个北堂昶,不惜耗费真气,也要救他于水火,这份担当足以告诉疾风等人,她不是孩子,而是一个成年人。
一会儿之后,血影收了力,而床上的柳霜也缓过来了一些,除了脸色惨白一些,其他还算可以。
血影看她没事儿,翻身下床,双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说:
“请小姐责罚,是血影的过错。”
柳霜看着她的样子,无力的笑了一下,做了这些,一切都值了,伸手虚抬了一下,轻柔的说:
“你又何错之有,不让我去接触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你奉命、分内之事,我之所以这么做,咱们都明白为的是什么,等北堂昶醒来之后,把我救他的事情统统告诉他。”
“是,血影明白。”
柳霜听到回应之后,慢慢的躺下、沉沉的睡了过去,血影看着她的样子,心疼的把被子帮着盖上,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翌日一早,京城就开始沸腾起来,原本前日传扬的六月初一国安寺庙的事情,朝堂之上,皇上已经亲自下令,让王杉在国安寺的南山处修行。
本来王安河的意思是接女儿回来,在庵堂随便安排个地方,然后在慢慢运作,可没想到君子轩的一句话,直接天威震怒,勒令此事就此了结,不得再说。
“天家做事不能出尔反尔,不然会让上天不满。”
就这一句话,让王安河气的哑口无言,这事儿还没传上多久呢,就有了北辰国二皇子,在京城遇害的消息又被曝出。
而今日的早朝,也就一直迟迟未散,柳霜昏昏沉沉的起来时,已经是巳时末了,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明白自己是在睿亲王府。
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掀开被子下地,打开门,站在门口还没等走呢,血影端着水盆过来了,屈膝一下,说:
“小姐,您醒了,洗漱吧。”
“嗯。”
柳霜也转身回屋,洗脸漱口之后,晃了下脖子,“嘎巴嘎巴”的响声,让一旁的血影也是心疼不行,伸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脖子,说:
“北堂昶已经醒了,血影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他请求见一下小姐。”
“嗯,给我上妆,然后就去看他。”
柳霜说完,闭上眼睛,脑子里开始琢磨着,如何跟北堂昶谈判的事情,毕竟那个家伙有可能会成为北辰国的王,不然易寒不会去做亏本的买卖。
当然,她的要求也不会太多,只是想给云凌国这对兄弟俩,谋求一个口头约定罢了,习武之人重承诺,她便要这个。
虽然她不希望这个条件,易寒有用到的时候,不过凡事都要留一手,这个是谨慎之人常说的话。
等血影给她上妆之后,小妮子站起身,大大方方的走去了后院,足足的端起了睿亲王妃的架子,推门进屋,便看见一个疾风喂他喝粥。
“小姐,您起来了。”
疾风恭敬的言语,也让北堂昶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下面前的女子,看着头发还没有到及笄的年龄,心里虽然有些怀疑,不过面上还算恭敬。
这丫头虽然年龄小,不过易寒那个人能这么对她,相比在他心里,这女子一定很重要,冲其抱拳一下,说:
“多谢小姐出手相救。”
柳霜也没客气,点点头坐在疾风给搬来的椅子上,打量了一下这个北堂昶,长得不错,算的上是型男。
与易寒算是一个类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性命,估计也不会这么客气的说话,到底是皇家的人,都是挺市侩的性格。
“既然北堂皇子没什么事儿,那小女子也就开门见山的索取报酬了。”
柳霜心知这样的人,是不会喜欢欠谁的,所以她也没必要跟他客气什么,直接开口要,管你愿不愿意呢。
当然,她没有忽略到北堂昶的表情,小样儿,刚才不是小看姐儿吗?让你小看人。
北堂昶是真的没想到柳霜这么的直接,惊讶之余点点头,开口道:
“小姐请吩咐便是,只要在下能做到的。”
柳霜起身,走到床边,看着他的穿戴之后说:
“给我一个你的信物吧,我要的回报不是现在要,而是将来,我救你一命,金针走穴逼毒法,想必习武之人都听说过,我要的条件自然也不会简单,所以……”
意有所指的看着他,北堂昶也是个聪明人,点点头,从脖子上拽下一个玉佩交给她,说:
“这是我随身携带十九年的东西,今儿交给你,他日你有事儿,就用它来找我。”
他是真的没把柳霜看在眼里,毕竟一个未及笄的黄毛丫头,就算是在困难,无非也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多给点钱?帮易寒在边境做点什么,这都是小意思,他不在意。
可是事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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