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两位岛主都是商建初的亲哥哥。”
石生大感兴趣:“我从未听卜天童说商建初还有哥哥,据说他他们土木岛在北海,气候凉爽宜人,连冰也少见,上面还有很多中原看不见的鹿儿、鸟儿。”
岳清道:“他不跟你说,也是有苦衷的,这里除了两位岛主之外,只有附近特产的黄虬能够进来,因此又被称作黄鱼岛,待会见了人要有礼貌。”他以混元真气开道,带着三人向岛上飞去,来到一座小山峰上,寻到一处洞府,朗声说道,“二位岛主,五台派岳清携门人前来拜访。”
此地越发靠近上方被禁制聚拢起来的乌云了,闪电更加密集,全紧贴着人的头顶上扭曲爆炸,大多数都向下劈到岩石上面,让人仿佛置身于天劫之中,大难临头一般,忍不住阵阵头皮发麻,钱莱取出三宝玉如意,放出一片清光将自己和两个小哥哥护住。
在狂雷暴雨之中,岳清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进去,不多时,传来惊雷般的回话:“岳道友既然能上得岛来,进我这虬龙洞自然也不在话下,戴罪之人如今却是不方便出去迎接。”
岳清伸手拉住石生,让他们也手拉着手成一串,然后向前迈步,他们所站的地方距离等门口不过数十丈的距离,岳清一步迈出仿佛跨山渡海,周围景物迅速变化,也不知一下迈出几十里远,然而连迈出好几下,跟洞门之间的距离却仿佛并未缩短。
岳清越走越快,步子越卖越大,石生三个紧紧跟随。此地布有极厉害的结界禁法,岳清这次是来做客,又不是踢馆,因此不好将其破去,只能循着阵法的规律向前飞步疾迈,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猛然间眼前一暗,从外面闪电跳跃的世界直接进入了洞窟。
这虬龙洞内部极大,而且道路极不平整,向下倾斜,立陡石崖,尽头处是一个巨大的池子,里面岩浆翻涌,咕嘟嘟冒着气泡,表面上负责一层紫红色的地极阴火,火苗跳跃之间,将整个洞窟照得光怪陆离。
就在火池之中,又两根青黄交杂的巨柱,上面顶着洞窟棚顶,下面立在岩浆里面,晶莹剔透,仿佛晶玉,里面似有一道道精润流转,再被周围紫红地火一照,交相辉映,美丽异常。
每一根巨柱上面,都用鸭蛋粗的铁索帮着一个巨汉,看那样子比岳清还要高出一个头,浑身精赤,油汗如雨,两肩琵琶骨也被铁锁穿过,手足向后,被捆在巨柱之上,下方的地火正在缓缓上涨,看那样子,很快便要烧到二人的身体。
岳清站在地火池旁:“二位道友,贫道岳清,来的冒昧,还请恕罪。”
左边的大汉瓮声瓮气地说:“你既然来了,少说废话,有什么事情赶紧讲来。”
岳清笑道:“倒也没有什么太着急的事情,我和土木岛二位岛主是多年的老朋友,这三个孩子跟卜天童和商建初也是好友,这次来西海办事,因时辰上还早,因此便来这里坐一坐。”
右边的大汉冷冷说道:“你既然能穿行外面的法阵,在这里来去自如,我们这般模样也奈何不了你,只是这洞中不方便代客,还请到外面转转吧!”
他们口气不好,岳清也能理解,必定谁这样被捆绑着受刑也不愿意被别人参观:“我知道二位每天子午两个时辰,都要受水火两般酷刑,今日既然碰上,虽然要顾及老朋友面子,不能将这两个二行柱彻底破去,却也可稍减二位痛苦。”
右边的大汉嗤之以鼻:“你不要以为能够走到这里,就如何了不起,外面的阵法只是为了防止其他生灵误入,为阵法或者地火雷霆所伤,夺食迷阵、幻阵一类,这虬龙洞里面的阵法才是土木岛的道法精粹,两个老鬼亲自布置,休说破去,便是你能令这地火稍落三寸,我便服你!”
岳清哈哈笑道:“此事容易!”他取出禹王钟,扬手抛出,那钟涨到三丈多高,落在岩浆之中,轻轻旋转,并且发出低沉的钟声,此宝最擅镇压各种禁制阵法,随着那一声声低沉闷响,眼看着岩浆便似退潮一般向下降落,不过片刻之间,便降下超过一尺多。
两个大汉看了,惊奇万分,没想到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道士竟然有这般厉害的法宝,能将父亲和叔叔联手设下的禁制轻易镇压,眼看那岩浆还在不停下降,猛然间左边那个大汉喊道:“赶快停下!这里下降,另一处可就要山崩地裂!”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