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煌从回忆中回过了神,看着傅遥,半晌,闭了眼睛,幽幽叹道:“也好……你走的远远的,我才能好受些……”
傅宇煌的声音是多么的苍软无力,听起来,疼到骨子里。
傅遥一听,泪水就又止不住的下来了,不再多说什么,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去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如此的可怕。
傅遥走了,去了隔避城市乡下的一间屋子思过,老管家心软,却无可奈何。
傅遥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后悔中度过,她现在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她发觉,到现在,王雷和外公他们从来都不再来看她了……
傅遥对着空屋子苦笑。
原来如此……如今只怕是避之不及吧?!她现在可是个麻烦精。
呵,到如今才参透了,以后对自己重要的,却是另有所图,以后是自己敌人的,却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她为何如此的傻,到现在才真正的看清楚。
思过吧,什么也不想了,她欠玉儿一条命,父亲留她一条命,她应该就要感恩了。
她与军师与王雷一起背叛了父亲,甚至想要逼宫,而现在,却还是捡了一条命,她确实该感恩戴德,可是她不能原谅自己令父亲失去了玉儿。
可是,心里又怨玉儿,她故意寻死,现在逼的她与父亲走入这样的结局和境地,却无法挽回。
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该多好呢?!
可惜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卖。
傅遥苦笑,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就好了,她讨厌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可是,也讨厌玉儿的自以为是,父亲比她想象的要在乎她千倍万倍啊……可惜,她却什么也不知道的死了。傅遥心中不忿,若是玉儿没死多好,至少,她再见到时,可以指责她。
而现在,除了忤悔,自责,什么也做不了。
*
傅宇煌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斜躺着,整个身体显得很疲累。
严妮进去时,看到他,生生一愣,然后顿住,不解的看着他,低声道:“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傅总,还要烦恼吗?!”
傅宇煌顿了半晌,久到严妮都以为他睡着了时,他才开口说话了,“其实我知道我自己是自欺欺人,不敢也不愿意放弃希望罢了,因为怕绝望,不敢相信玉儿已经死了……”
严妮浑身一颤,不敢置信,难道傅宇煌这几天这么疯狂,心里却是明了的?!
现在他在自白?!与她说心里话吗?!
严妮现在进退不得,有点惶恐之意。清醒着的傅宇煌是冷酷的,她现在,竟是半句话也应不出来,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严妮苦笑,只得闭紧了嘴巴,听他想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鬼魂之说?!”傅宇煌淡淡的语气掩不住的失落,“又怎么会有投胎之说,我又怎么会相信了的呢?!罢了,我已经失去玉儿了,以后,也不能再做疯狂的事了……严妮,找圣僧的事就停了罢,以后,不必再找了……”
“傅总……”严妮苦涩一笑,“其实也不一定没有……信则有啊……”
她忍不住安慰他,怕他真的绝了念头,这个男人爱的太过凄惶,她都不敢将他最后一丝希望给掐断了,太惨忍了。
有一种爱,叫求而不得。
傅宇煌的这种求而不得,尤其惨烈,紧连着骨肉,疼痛至极。只怕,连骨髓里都透出爱意和恨意来。
这个男人,她有点心疼了。
傅宇煌嘴角咧出一抹苦笑,半晌无语,良久又道,“有又如何?!真的养她再到成年?!那时我已老了,何必……拖累了她,更何况,她也许根本不记得我了……也不再是玉儿了,她即使投胎,也会亲生母亲兄弟,我……不能……”
严妮怔忡的看着他,动了动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又是半天过去,傅宇煌淡淡开口,道:“你呢?!是现在离开,还是继续做我的秘书?!不是说过要找个人嫁了吗!?若是要结婚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一份独厚的嫁妆……”
严妮顿时无语,你丫这是当她是女儿了吗!?嫁妆……唔,看来,她以后搞不好就是半个替身。
再说,她确实是舍不得这个男人以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的他真的没有人陪着了,太可怜了。
她在他身边做秘书,真正的秘书,至少以后可以陪他说说他心底的秘密,她知道傅宇煌这个男人动了真情,怕是对玉儿小姐的爱是一辈子都消灭不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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