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了女医生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槟味道,眉线、唇膏、底霜都用上了四十多的女人来这一套,还能有什么肯定去寻欢了。”
“那为什么不能是出轨、偷欢”张狂挑着刺。
“你个傻逑,要是有老公,她会掩饰身上的变化,会害怕被发现她的样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所以只能是又结新欢,而不是出轨偷欢。所以我判断她离异。”小木道,然后严肃地看着张狂,张狂剜着他,噗声一笑,两人俱笑,就这眼光,当浮三大白啊。
看监控的叶天书也乐傻了,他和老领导说着,这小子要是警察就好了。老领导可不这么看,笑笑道着,算了吧,天天被这种人看着,你不心虚啊。
当然,对于启用一事已经心实了,两位领导默然离开,现在要开始安排梳理后续的计划了。
一瓶酒喝了七七八八,多是张狂抢着喝,怕把小木喝多了,喝到兴处时,张狂感概着:“林子,你要是警察就好了,就你这本事,那个警种都能胜任。”
“不不,我对这个职业没好感。”小木道。
“为什么”张狂没想到,小木居然对警察没好感。
“没意思,知道不,你穿着警服、遵守纪律,那就和戴着镣铐的舞蹈一样,不可能尽情发挥啊。”小木道。
说中心事了,张狂倒了杯酒,抿着嘴,重重点头,那是警察的弱点,可也恰是警察能够承载正义之名的原因。
小木可放开了,得意洋洋地说着:“现在相信我研究过犯罪了吧,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看好警察这个职业呢,那是因为,不管你多么辛苦的操劳,对于并发性的社会问题,永远无济于事;你们就累死了,也补不上体制的短板;你是刑警吧,不管你们多么精彩的破案,都是在寻找和重现别人的印记,而且很多时候,你们还找不到真相”
越说越被刺激,张狂凶狠狠盯着他,被贬得一文不值气着了。
还有更狠的,小木调笑着道着:“你的表情告诉我,认同我的答案反观作案就不一样了,那需要精妙的布署、天马行空的想像、自由不羁的实施,蔑视一切制度和权威啧,那叫快意,你们呢憋曲”
嘭,张狂一拍桌子,恶声骂道:“吃你麻痹吧,再胡扯我弄死你。”
“哈哈你太逊了,对犯罪不懂欣赏,对罪犯不懂尊重,那你这个警察的逼格就不会很高了。”小木摇头道,很不中意。
张狂又被说愣了,怔住了,好像挺有道理,而且他分不清是不是歪理,不过他下意识地拒绝接受,不再讲这个高危话题了,免得录音监控事后分析,给他带来一堆麻烦。
喝了个半醺,休息了两个小时,张狂一直没有闲着,和外勤队友在商议着最合理,最安全的方式,因为要“送回”这个线人的原因,几队外勤一夜未眠,盯着那些在车站、路口的传销分子,那些人比警察还有耐心,就守着等小木出现呢。
当然,这也反证了小木的重要性,所以也就更让专案组费心,方案制订了若干,很多细节都考虑到了。
凌晨过五时,启程的时候到了,张狂匆匆推开小木住的房间时,却意外地发现,小木已经整装待发了,他端坐的神态肃穆无比,一瞬间张狂想起了自己每次临战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他坐下来,把方案递给小木,小木扫了眼,扔在桌上。
“紧张吗”张狂问。
“我的心跳和脉博会告诉你,不紧张。”小木笑道。
“不会有危险,你顶多会被揍一顿。”张狂道。
“当然不会有,他们需要用我,就像你们一样。”小木道,那轻松的表情,把张狂也感染了,能做到这一点,就不管小木有多顽劣,现在看上去也是那么的可爱,张狂看小木若有所思,他随口问着:“能告诉我,想什么吗”
“不能。”小木面无表情道。
“家人,这个时候最想的就是家人。好像是你爸把你送进精神病院的。”张狂道,起初不了解,不过认识小木后,发现精神病院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对,是出于爱我,但我回报他的一直是恨曾经我对他恨之入骨,这么多年,我终于得到同样的回报了。”小木喃喃道,说得那么黯然。
“所以你在期待改变别多想了,事后会有省厅的专人向你家人说明情况的。”张狂道。
“是你多想了,总害怕我因为其他事分心不会的,我不为谁,我本来就期待改变,就像你们警察期待能改变世界一样,我一直期待改变我自己。”小木道。
“其实不用改变,本心就是最好的,你饿极了也不会铤而走险,身上有点小钱都舍得给乞丐,一个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才能看到他身上高贵的品质,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张狂道。
小木的眼睛蓦地睁大了,用欣喜而惊讶的眼神看着对方,像发现了基友那样的表情。
张狂笑着继续说着:“你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不想看到更多的普通人被传销团伙骗得败家破财,进精神病医院,不想看到那些混蛋肆意妄为,为非作歹,你刻意地用顽劣的外衣包裹着自己,其实你那颗脆弱的、善良的小心肝,已经被这些罪恶触动了,你的内疚,你的愤怒、你的正义感,让你无法选择坐视。”张狂道。
一瞬间,张狂也像变了一个人,木林深蓦地想起了,这家伙既然是个卧底,岂能像他表面上那么愚蠢不堪,能把憨厚和凶恶都刻在脸上的人,怎么可能是笨蛋。
小木被惊到了,他疑惑地看着张狂那张凶脸,那个悍样,慢慢道着:“秃蛋,你绝对不是普通的警察,那些傻条子我一眼就认得出来。”
“我还是露馅了,不该说中西合璧那个词,不符合我的猛人形象。”张狂笑着道,那个细节让小木起疑了,他记得很清楚。
“我也露馅了,居然让你看出,我是个好人来。”小木笑着道。
“那走吧,还会有更大的舞台,我们可以尽情发挥,做一对坏蛋。”张狂笑着请道。
小木笑着起身,很拽的一指他,不屑道着:“你会输的,别觉得你是警察就会赢玩心理游戏,我都没有输过。”
“那是学校,这可是实战,被窥破,你会被揍成猪头的。”张狂道。
“舌头比拳头的威力大,我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屁事没有,你信吗”小木不屑道。
“不信。”张狂摇头。
“那就试试,输了介绍给我一个警花啊,我要玩制服诱惑。”小木道。
“那你输了,给我介绍个白富美啊,我快穷疯了,我要吃软饭。”张狂严肃道。
两人击掌为誓,神态猥琐,表情窃喜,很快入戏了,那样子绝对是商量一起打家劫室、抢掠民女的奸贼。悄悄下楼,从后门离开专案组驻地。
清晨五时四十分,小木贼头贼脑溜到长途汽车站附近,打探黑车出市的价格,巧了,和何胖子那些人碰上了,他不认识,可这些人认识他啊,一照面如获至宝,一呼哨十来个人围着,胶布一贴嘴,旅行包一扣脑袋,推搡着塞进车里,就那么扬长而去,车站那值勤的瞧见了,管都不敢管。
半个小时后,张狂接到了电话,是消失的何玉贵命令他,操尼马的去哪儿快活了,人都抓到了不见你,赶紧滚回来。
这句话对专案组来讲太动听了,像是兴奋的g点被触到了,不过除了兴奋,又多了一层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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