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啊。”小木道。
“你在哪儿干什么”黑钢纳闷了。
“呵呵,我就摸摸看看,我又买不起不过买不起,也得学啊,干我们那行,您总不能问人家什么来路吧要是眼里没水,那饭碗就得有问题了,很多有钱人怪僻很大的,明明很有钱,他们开辆国产车;明明是个身家几千万的主,他穿个老布鞋;像这号有怪僻的您得看他身上的其他东西,比如手包啦、戒指啦、文玩啦,那真正有钱的主,才禁得住你下狠刀宰。”小木道,这些怪僻的,无非就是他身边的那帮傻逼,好认得很。
这是个跨界的知识,几句还真蒙混过去了,丧毛啥也没说,直竖大拇指,惊讶到无以复加了,黑钢问了句,开始收拾东西了,桌上挑出来的一样一样放了回去,而被小木扔到地上的,他回头问着:“毛哥,我还没明白,他挑的对不对呢”
“对,全对,我塞了几件假货,他都挑出来了,厉害,老马,这兄弟我要了。”丧毛不客气地道。
马玉兵哈哈一笑摇头道:“真要啊,老瘸得跟你拼命啊。”
“瘸哥那儿我去说嗨,小子,明儿到东园那片找我,神鹰物流,东华路上,我给你找点活干。”丧毛道着,不客气地拿起了包,直接命令的口吻。
小木却是紧张了,他结巴道着:“大哥,这这不合适吧,我刚跟瘸哥没多长时间。”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这儿都是硬头货,老瘸那儿都特么逼货,你跟他能有什么出息,说定了,明天我等你。”丧毛看样是个脾气凶的,根本不容分说,小木紧张跟着他,求助似地问马玉兵道着:“马爷,这个这个,我先跟瘸哥说一句成不,我我就这么去不合适啊。”
丧毛听他这么磨叽,要生气了,被马玉兵一把拉住了,马玉兵圆着场道着:“你少耍你那脾气,这小兄弟是实在人,要是个里外都想啃一口的主儿,我还不待见呢没事,明儿我把老瘸约出来,咱哥几个好好说道说道,老瘸也是明白人嘛。”
“成,小兄弟,明儿你一起来啊,以后别住这儿了,哥给你安排。”丧毛说着,话里颇为大气,让人会莫名地生出一种好感来。
送出了门,大葫芦和关毅青正在等着,那几位饶有兴趣地盯了关毅青几眼,关毅青像是害怕似地躲到小木背后了,事情办完,这些人乘车呼啸而去,这时候,小木和关毅青几乎是同一时间,长舒了一口气。
“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什么事。”小木道。
“那到底什么事”关毅青问。
“认了些东西,哟,这些家伙,怎么这么多好玩意。”小木道着。
“贼窝里能有什么,还不都是贼赃。”关毅青小声道。
“那不是普通人贼赃啊,玉器、文玩,那个小胸坠得好几万,还有皮包,男的女的各色花样的都有,款式差异太大了。”小木且走且道着。
“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关毅青一下没明白了。
“大姐,你是怎么当警察的,我说的意思是,这相当于把十几二十几个富人聚一块,然后把他们身上东西扒了您觉得怎么能做到”小木道。
“啊有这么厉害的贼吗”关毅青不信道。
“我都见到了,还用怀疑吗。”小木道着,懒得跟关毅青解释了,看得出,这姑娘有点傻,估计是坐办公室出身,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一念至此,他嘘了一声,小声叫着关毅青道着:“别说话。”
“怎么了”关毅青小声问,被小木突来的动作搞懵了。
“这些都是贼,不会借机在你身上放监听吧”小木严肃道。
“啊”关毅青吓了一跳。
“别动你刚才和他们擦身而过我看看。”
小木说着,严重地摸摸关毅青的口袋,口袋摸完,衣领,衣领摸完,顺着衣领,从后背往下摸,直摸到翘臀处,然后小木实在不好意思摸下去了,憋着笑,关毅青也发现不对了,咬着嘴唇瞪着他,就差甩耳光了,小木讪讪放手道着:“看来我多虑了,好像没有啊。”
“贼心不死的,比贼还可恶啊。”关毅青悻然整着自己的衣服,等她发飚出手时,小木吱溜一转,早回去了。
刚奔进房间,窗上轻轻叩响着,小木踩着床沿把窗打开,外面一直躲着的申令辰一翻身,脚前头后,从外面进来,轻轻松松地拍拍身上沾的灰,这动作倒吓了小木一跳,惊讶道:“哇塞,您这身手,去当飞贼多好,比当政委有出息多了。”
“就你怪话多。”申令辰轻轻扇了小木一下,可仅仅撩到了小木的头发,就见得申令辰喜出望外地道着:“小木,知道刚才的事,意味着什么吗”
“好像我要晋级了”小木笑着道。
“何止晋级啊,简直是一步登天啊,我就说了嘛,天生我才必有用,你怎么可能百无一用,原来用处在这种事上。”申令辰兴奋之下,没注意措辞,话显得有点刺耳了,小木斜着眼,吧唧着嘴巴,一副牙疼表像,似乎接受不了这种赞誉,他反讽道着:“哟,瞧您说的,我天生就是这种人才啊”
“是啊,你刚才表现的多好,说得多自然,啧啧。”申令辰赞道,看小木不高兴,他解释道“我是真心诚意夸你,没别的意思啊咦,小青呢”
听得小木一愣,哟,那位害羞的没上来,申令辰警惕地看着小木,警告道着:“小木,你没耍流氓吧我可警告你啊,你看关毅青的眼神就不对,趁早死了这心。”
这句话刺激到小木了,他火冒起来了,忿然道着:“吓唬谁呢走吧走吧,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着把申令辰往外推,一点都不客气,申令辰提醒着他:“哎,明天抽时间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明天有事顾不上,心情好了再说。”小木嘭声把门关上了,一点情面都没给申令辰留。
申令辰方要敲门,房间里的灯也关了,时间确实也太晚了,他想了想,还是离开了,一时半会都想不通情绪变化怎么如此之快,轻轻退下楼,上车时,他好奇问着关毅青道:“你们刚才怎么了”
关毅青面红心跳地道:“没怎么啊师傅怎么了”
“这臭小子,突然就来情绪了,刚才有情绪吗”申令辰问。
“好像没有啊,挺开心的。”关毅青道,牙根咬得直痒痒。
“那可能应该是有点紧张了,看样子丧毛和马寡妇要提携他了,这个贼窝水深着呢,慢慢来,不能急毅青,你把今天这个想法整理一下,我觉得可能性很大,从警察的角度,往往看不到也想不到一个嫌疑人的犯罪思路,尽快验证一下”申令辰道。
“嗯,我马上办。”关毅青轻声应了声,脸红心跳的感觉尚未消散,这个纨绔借机轻薄倒没有让她惊讶,只是有点惊讶,似乎她并没有感觉愤怒,却有一种奇也怪哉的刺激、心跳、脸红等种种不应该的情绪,似乎在某方面有点喜欢他
啊呸她唾了自己一口,回头看那幢隐没在夜色的住处时,已经灯熄了。
这或许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关毅青莫名地想到了那双忧郁的眼睛,那张疲惫的脸,她奇怪的产生了一种共鸣,就像她当警察没日没夜奔波一样,曾经向往的,等身处其中才发现,却不是你最喜欢的。
两个幽灵似的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里,他轻轻地放下了帘子,慢慢地仰躺在简陋的小床上,很累很累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无法像马寡妇、丧毛这样坏得彻底,可同样无法像关毅青、申令辰一样,好的坦荡,身心的疲累正来自于此。
那是一种纠葛,就像他永远放不下心里的牵挂一样,在这个孤寂、凄清的夜里,他有点想家了,想着那个很多年前,就已经名存实亡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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