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真的有问题了。
阴江豪原以为自己一句话的事儿。现在却办不下来。他让自己的家人去找关系,特别是让他爸爸去找关系的时候。他爸爸为了陪养他的独立自主能力一般都不会问。但这只限于没有什么难度的事儿。但是如果事儿有难度,甚至非常难办还要付更大的代价才能办的事儿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就肯定要问仔细了。
他爸爸要判断一下花那么多代价是不是值得。
当然如果是由阴学豪来决定——花多少代价争口气他觉得都是值得的。他从来只是花钱没赚过钱,所以不会心痛付出什么代价的。但是他还只是个富二代,只是个儿皇帝。其实真实的决定权他还是在他爸爸手里。
特别是这种难搞定的事儿。得要他爸来决定是不是值得。如果他跟他爸说,“我开了赌盘了。现在注定只会输钱,但是在输钱的状态下,我要把这个事儿办了,就为争口气。”他爸大概会怒的向火箭一样直接冲破楼顶并以第一宇宙速度冲破大气层了。
儿子花钱他们是很愿意的。但是这种有钱人希望的是自己儿子在花钱开公司什么的,或是干点儿正事儿。如果不是正事儿。而且还要付出巨大的代价。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这些从艰苦中骑自行车奋斗的富一代对于富二代的奢侈生活往往只是眼不见不烦。但是作为富二代的如果真的不长眼要烦到他们眼前去,那就是脑子没救了。所以阴江豪并不敢跟他的爸爸细说。
阴江豪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他原本天真的以为,别的开盘子的人是些纯洁到有点儿蠢的人。只有他自己会在背后动手脚。到最后他才发现——他们每一个都会坑人。而现在给他往坑里填土的绝对不是一个人那么少。他们正在欢乐的向他的头上倒土。
他恨所有人。但是最恨的是念小楼。因为他每天都在他面前。这个人每天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作,但是这样他也恨。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幻想他在背后偷着乐的样子。所以他快要气疯了。但是又完全没有法子。这件事儿他甚至没有告诉过朱大江这样的狗腿子。知道的人一多,肯定会传得天下尽知。所以他只能隐藏下来。忍着看念小楼那张脸,装作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明明又知道念小楼是知道结果的。这种痛苦怎么说得清楚。
葛高峰等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念小楼已经入赛了。这天下午念小楼放学出教学楼的时候。葛高峰跟他的尖嘴猴腮的兄弟一起看到了念小楼后老远就就一齐笑嘻嘻的冲过来。冲到念小楼的面前问念小楼的参赛情况。
“嘿,怎么样?进比赛了吗?”
念小楼笑笑不说话。
这两人欣赏着念小楼的表情,非常兴奋的提醒他,“快到比赛了呀!”
猴腮也在旁边提醒说,“是呀,你可要抓紧时间呀。我们又在学校买了一千块赌注。赌的还是你进不了比赛。”
“你们也要跟我再加点赌注吗?”念小楼忽然问他们两个。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
这样的话自然会引得旁边的人远远围观。当然这些人中也有阴江豪的人。他们很快就为了拍马屁而跑去跟阴江豪说。说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念小楼的笑话。
如果是在前几天阴江豪一定会意气风发,而现在他听到这**屁的时候变得像个雕塑。却又不能说什么。他现在理解了为什么有个歇后语叫作“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念小楼最近其实也很忙。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努力的增强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