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陈妙医幽幽开口:“若真是旁观者清,自然知道避嫌的道理,陈妙医日后莫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无用的话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陈妙医面色有些尴尬,心里暗道:这两口子的脾气倒真是如出一辙,一个个的只会朝他发火。
沉吟了许久才怔怔的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回道:“以后我不多嘴就是!”
北堂妖面色清冷,抱了抱拳:“先行一步!”
这显得十分生分的抱拳礼,却是让陈妙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施施然的叹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内间,朝着埋首书堆里的史静安就是一个爆栗:“就知道看看看!外头出了事也不知道出来替我解围!”
史静安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回头莞尔一笑:“北堂小姐其实还是很尊敬陈妙医你的,自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
只是陈妙医有时候的确是嘴坏了一些!若非熟稔恐是会得罪人的!”
陈妙医定定的站了好一会,细细咂摸着史静安的话,自己是有点嘴坏么?他还不是因为夜煌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才落下老脸试探北堂妖的。
谁知道热脸贴了冷屁股,还惹的自己一身不是,这罪名他陈妙医不背。
北堂妖带着锦灵去了韩晨的店铺,店铺的生意依旧十分火爆,远远看去韩晨正忙得热火朝天的。
自从上次魏无忌和三公主大闹过几次后,韩晨的店算是声名远播了,原本可以放心的北堂妖此刻也忽觉得无处可去,有些发愣的站在了原地心里不停的回味着陈妙医的话。
自己真是当局者迷了么?
可夜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三番两次的想要公开与自己的关系这不是摆明了想拖北堂家下水么,自己如今的羽翼尚未丰满,若是此时将北堂家放于台前,势必又会重蹈覆辙。
这样的风险她不敢,也更是不愿。若非迫不得已她也绝计不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蓝素,只怕昨夜蓝素又是一夜无眠吧。
“小姐,您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昨夜您跟夫人到底说了什么话?”锦灵一脸关切。
北堂妖张了张嘴沉吟了片刻,叹道:“我与母亲说了实话,我的真实身份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锦灵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掩着嘴愣了半天,随即眼眶一红落下了几滴泪:“那小姐是否就可以摘下那面具……在夫人面前尽孝了?”
北堂妖严肃的摇了摇头:“昨日是万不得已,我不愿母亲失望。若非如此我断不会告诉她的。”
锦灵想了一会忽然惭愧的低下了头:“都怪奴婢愚钝,若不是奴婢办事不利那嬷嬷也不会怀疑,更不会招来夫人,小姐也就不会如此为难了。”
北堂妖伸手轻轻抚了抚锦灵的后背安慰:“不怪你,是我算错了时间耽误了!若是怪也只能怪有人心怀不轨!”
“那这人心怀不轨之人北堂小姐打算如何对付?”一个慵懒且有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不用猜北堂妖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冷哼一声拉着锦灵转身就走。
“北堂妖,本王叫你站住!”夜煌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这个北堂妖当他是什么?什么叫做心怀不轨?
如此想着,夜煌便开口问了:“什么叫本王心怀不轨?你可知愿意让本王不轨的人大有人在,就算排队都能从这里排到城门口去!”
北堂妖冷笑了一声,夜煌显然是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不用担心两人的合作了。
“既然如此,还请王爷就在那些排队的人里挑选一个,不要没来由的招惹不愿意排队的人!”北堂妖不冷不淡的回敬了一句,仍旧没有停留的意思。
“北堂妖,你是在故意激怒本王么?”夜煌的眸子里带着一点血丝,语气之中还有些让人难以忘怀的残忍和心酸。
“王爷可还有事?若没有旁的事情民女要回府看望民女的干娘了,昨夜因为那个不轨之人的不轨之举搅得民女/干娘一夜未眠,民女现下正是愧疚的不得了,实在是没空陪王爷在这里吹风!”北堂妖字字带刺,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锐的毒针刺着夜煌身上最为柔软的位置。
夜煌眸色一暗,心道:“难道昨日她偷溜出府被人发现了?为何黑御没有向他汇报!”
开口却是冷冰冰的一句:“有个人你需过来见见,她要说的事恐会让你的愧疚变成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