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不耐烦地看着身后的丫鬟,气愤地说道:“去问问,为什么厨房还没有送晚膳过来,难道就是因为我老婆子不能出院子了,就怠慢我老婆子吗?我还没死呢!”
丫鬟看着文氏怒气冲冲的样子,立刻弯下腰,连应数声“是”之后,跑出了屋子!
文氏恼恨地将茶几上的茶杯扫在了地上,气得胸脯不停地起伏。软禁的这些天,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头上的发丝都多出了不少白发,她向文家求救的信全部都被扣押下来,她担心,自己真的一辈子都会呆在这院子里出不去。
这就文氏烦恼的时候,温嬷嬷快步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脸上一脸焦急,对地上碎成一片的茶杯仿佛看不见,对着文氏急切地说道:“主子,厨房送餐的丫鬟送来一封,是二小姐写来的!”
文氏听到温嬷嬷的话语,眼睑掀起,露出冷淡的目光,语气不佳地说道:“她来信做什么?哼!回来那么久了,都不见她过来看望我这个老婆子的,算白疼她了!”
温嬷嬷听到文氏对安茹婷的责备,心一急,立刻帮着她说话道:“主子,听说二小姐回来的第二天就去求了家主,可惜不成功,整个人是被人用软轿抬回香婷院的。”
文氏听到温嬷嬷的话语,一改脸上的冷淡,立刻担忧地说道:“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温嬷嬷低下头。自责地说道:“是老奴不让下人告诉您的,怕您知道后担心。”
“你!”文氏听到温嬷嬷的话语,脸色变得难听,语气噎住了,想指责她,却知道这个从小伺候在她身边的奴婢是为了她好,指责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看着她手中的信,着急地说道:“还不赶快将信给我看!”
“哦哦!”温嬷嬷听到文氏的话,赶紧将信递给了她。
当文氏看完信之后,手重重地拍打在茶几上,老脸因为生气而扭曲,咬牙切齿地说道:“安庆源竟然不让我的孙女进闺学,可恶!”
温嬷嬷听到文氏的话语,眼睛瞪大了,立刻着急地说道:“什么!家主不让二小姐进闺学,这怎么行?二小姐都到年龄了。不进闺学读书,以后可能被取笑的。”
文氏听到温嬷嬷的话语。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信纸,很快将其揉成了一团,对着温嬷嬷说道:“想办法。将老爷子叫到我这里,让我亲自对他说!”
“这......”温嬷嬷为难地看着文氏,随后说道:“老夫人,这很难啊!连老奴都出不去,怎么叫?”
“难也得想办法!不行的话。我就装病,我就不信,我病死了。这老爷子也不过来看我!”文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安庆源才从外办公回来,才走进府门,只见安仲眉头紧蹙地走了上来,随后说道:“老爷子,听说老夫人生病了。”
安庆源听到安仲的话语,不悦地看着他说道:“生病了就叫太医了,和我说有用吗?我有不是太医!”
安仲苦着脸说道:“老爷子,已经叫了太医了,太医也开了药,只是老夫子那里闹脾气,怎么也不肯喝药,说非见您不可!”
“哼!”安庆源瞪着虎眼,没好气地说道:“当她是三岁小儿吗?吃药还非见我才肯吃?不见!”说完,他甩手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小姐,就是这样,奴婢躲在角落里面,看着家主气呼呼地甩手离去,怎么也不去老夫人的院子!”夏竹笑着说道,将大门看到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逗得身边的夏兰、夏荷和刘嬷嬷抿嘴笑了起来。
刘嬷嬷含笑地看着安茹玥,随后说道:“这老夫人使计让家主去她那里,可惜家主不念情,让老夫人算计落空了!”
安茹玥捧着香茶看着刘嬷嬷,淡笑地摇摇头,说道:“嬷嬷,祖母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了,你看吧,这点失败,祖母还会使出更厉害的,不是说了吗?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祖母只使出了前面两招,还有最后一招呢!”
安茹玥的这一句话立刻让在场的奴婢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刘嬷嬷擦着因为笑,眼角流出的泪水,随后说道:“小姐这句话说得好,‘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嬷嬷可不希望小姐您变成这个样子,大家小姐要有大家小姐的气度,这小门小户女子的闹剧,嬷嬷可是看不起。”
安茹玥将香茶抿了一口,随后说道:“嬷嬷,您放心吧,这一哭二闹还是不错的,就是上吊这招,我也不喜欢。”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看着夏竹,随后说道:“夏竹,你偷偷在祖父的院子外躲着,看看后来是不是祖母又派人去请祖父了,最后的结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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