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不懂。
施耘天继续道:“夫人想想,皇甫太宰是何等人物,他有能力遍访天下名医,却无一人能治好皇甫公子的病,据说,有人甚至诊不出皇甫公子有病。”
花羞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施耘天复又道:“若夫人去,依然什么都诊断不出,毁的不是你的名号,而是你师父温老夫子的名号,恐怕还因此给他老人家带来麻烦,皇甫少骅这个人你是应该多少了解,岳丈大人一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诊断不好或是诊断不出,皇甫少骅只怕要请你师父出山,而温老夫子属于隐世之人,两下里必然闹得不愉快,即便他肯为皇甫公子诊病,若是也诊不好或是诊不出呢?诚然,我晓得温老夫子医术高超,可是凡事都有万分其一的可能,夫人何故要铤而走险,于你,是命妇抛头露面礼法不准,于老夫子,重出江湖枉费当年归隐之初衷。”
花羞舔了下嘴角,这些是她没有考量到的,再聪慧,也总归是年少冲动,可是话已经对宁远侯府的几位说了出去,该怎么收场呢?突然愁眉紧锁道:“锦瑜那里,如何交代?”
那曾经和自己争吵时凌厉的表情不复再见,正是这般的楚楚可怜让施耘天喜欢,手背轻拍了下她的额头道:“由为夫去说。”
他们夫妻间是不时常这样嬉闹的,花羞心里像灌满了蜜糖,抿着小嘴笑得如同蓓蕾初绽,惹得施耘天情难自禁,深情的吻在她的额头。
花羞借势偎在他宽厚的怀里,撒娇道:“可是侯爷,你书房里的那条披帛我也想要。”
施耘天轻抚她的后背,温颜劝道:“那是别人之物。”
花羞摇头:“那是妾身之物。”
施耘天只当她想据为己有之意,仍道:“已经送还人家。”
花羞把脸仰了上去道:“那条披帛,其实是我在诗文雅斋丢失。”
施耘天一时没琢磨明白,等琢磨明白,突然变得有些激动,问:“夫人之意,那素白之披帛,是夫人在诗文雅斋丢失,然后由风吹落在我肩头?”
花羞噗嗤笑了:“我怎知是风吹去还是侯爷自己捡到。”
无论怎么说,披帛的疑案已经完全解开,彼此都信他们是天赐良缘,感情呈更上一层楼之势。
这样的氛围,花羞思忖要不要对他说说昨夜之事,因高丽王子牵扯其中不便直言,试探的口吻道:“耘山耘海耘莽,你那几个弟弟是不是随意出入后宅?”
施耘天只以为她忌讳那日四弟与她打赌闯入卧房之事,自己早想给她解释,于是道:“耘山耘海若有事找我,都通过侍砚几个小子,唯独耘莽年幼,我很是宠他,另者,你我之卧房,也是我之前的卧房,那时还没有夫人你,所以他想来就来,并不避讳什么,此后我会对他们晓之以理,再不会发生冒昧之事。”
既然施耘海不随便出入伯英院的后宅,难道侵犯自己者真不是他?花羞想。
而高丽王子被太夫人主使巫毅和施耘山刺杀,看样子施耘天并不知道,太夫人不对儿子说,当然也不会高兴别人说,花羞于此缄口不语。
看她安安静静的伏在自己怀里,施耘天心满意足,希望此刻时光凝固,岁月静好。
为了让她高兴,施耘天立即喊来高猛,责令再把披帛寻回。
高猛张口结舌:“寻、寻回?”
费力的还回去,再费力的寻回来,侯爷是不是没仗打闲的难受?
施耘天满面春风的对他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高猛听了也高兴道:“侯爷与夫人,上天注定,上天注定。”
既然如此,说寻就寻,高猛出了门直奔马厩,骑马一路飞奔去了翰林院找时无声,以还他银子为由。
时无声哈哈笑着出来见高猛,推开高猛递来的一张数额巨大的银票,悄声道:“本官说过,侯爷与夫人对我有恩,区区几千两高将军何必挂怀。”
高猛先谢了,再道:“侯爷是侯爷,在下是在下,打碎珍宝玉器的非侯爷,所以银子是我偿还,时大人若不收下,我寝食难安。”
既然如此,时无声接了银票塞入袖子里,其实,学三爷根本没要他帮着赔偿。
完成一宗事,还有另外一宗事,高猛说起披帛:“确是我家夫人所有,侯爷当时不知,所以遣在下索回。”
索回?时无声一脸笑容恍惚被秋风扫过,顿显冰冷,道:“本官当时以为那披帛是某个旧友之物,且已经给予她,抱歉,本官无法索回,是以高将军也无法索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