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些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哪里是看自己的哥哥,分明是看自己喜欢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为难,老天啊!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不知不觉,不知道往雪原深处前进了多远,凛冽的寒风吹痛了金狮,它浑身颤抖,四肢被冻得有些麻木,失去知觉。陈二旦也麻木了,不过不是被冻麻木,而是沉浸在无限的思绪之中,忘记了外界的变化,忘记了寒冷。
换作以前,金狮肯定大吼大叫起来,但是现在知道陈二旦心情不好,金狮也沉默不语,咬牙忍受着。
不知道多久,陈二旦回过神来。
“进来吧!”
知道金狮抗不住了,陈二旦打开储物袋,金狮钻了进去。
雪原无边无际,陈二旦至少深入雪原上百万里,如此恶劣的环境,已经没有什么生物能活下来,即便能活下来,没有食物,也不会呆在这种地方。此时的陈二旦,默默的前行着,想着雪原尽头的雪峰会更加的寒冷,想着母亲常年处在这种环境之中,忍受着这种痛苦,自己这一点又算什么。
其实陈二旦没有想到一点,他母亲是何等人物,怎么又会在乎这一点点寒冷。
言归正传,陈二旦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痛没承受过,这一点困难,还阻止不了陈二旦前进的步伐。此时此刻,所有的痛都不及慕容一夜离去带给陈二旦的痛那般痛。
总之一句话,支持陈二旦走下去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陈二旦麻木,陈二旦执着,天色又暗了下去,繁星点点,陈二旦看向星空,再也看不到一颗灾星,连最亮的那一颗也消失不见。陈二旦不停的寻找,不停的期盼,期盼星空有一颗明亮的星星,指引自己前行。
夜尽天明,陈二旦眼角有泪,泪有伤心悲痛的泪,有一直仰望天空,眼睛疲劳而流下的泪。
陈二旦脸已经冻得发紫,已经坚持不下去,但是一座雪峰终于出现在视野里,话说望梅能止渴,陈二旦看到雪峰,又忘记了一切,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越过雪峰,一定要找到母亲,一定要走下去,马上就要到了。
此时的陈二旦,行走变得机械,靠着下意识,靠着惯性在前进。
雪峰虽然在视野里,看似很近,实则很远。
此时的寒冷,已经无法形容,连呼吸都很困难,气还没呼出,便已经凝固,鼻腔喉咙里全是冰渣。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陈二旦终于来到雪山峰。
越过雪峰,越过雪峰就能见到自己的母亲了,陈二旦在心中对自己道。
陈二旦开始登雪峰,每一步是那样的艰难,他想一只蚂蚁一样,在一步步一点点的前进。
雪峰顶上,立着一人,披着一件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的毛皮做成的风衣,在雪风中岿然不动,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陈二旦,想看看他能走到哪里,想看看他能达到什么位置。
此时的陈二旦,脚步已经不稳,身子踉跄。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陈二旦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马上就~~~”
“轰!!!!”
突然之间,雪峰发生了雪崩,没有人会预料到。
滔天大浪一样的雪流,从雪峰半腰滚滚而下,一冲而过,陈二旦便消失在雪流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