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亲戚......
“儿啊,快放下武器吧,不然城破之时,可是要被砍下头颅筑京观的呀。”
“哥哥,快降了吧,秦大人保证不会伤害咱们的,降了咱们就可以回家了,娘还在家等着咱们呢。”
“二蛋啊,别撑了,你们打不过官军的,秦大人用兵如神,要攻下袁州城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快降了吧。”
“铁牛,快降了吧,看到没有,张大帅都说袁州守不住了,都降了,你们还不快听张大帅的.......”
城下一声声动情的呼唤,就象母亲唤儿回家吃晚饭的声音,那么真挚,那么温暖,充满了无限的关爱,城头上不知有多少叛军为之心旗摇动。
“不许答话,官兵是骗你们的,没看到京外的京观吗,官兵凶残无比,一向不留活口,你们若是投降,脑袋立即会被砍下来,千万不要上当,给我放箭,放箭!”
高泽在城头大吼着,谁答城下俘虏的话,立即被当场斩杀,一蓬蓬的鲜血染红了城头,城上城上惊叫不断,一阵纷乱;
在高泽血腥的镇压之下,城上的叛军不得不开始放箭,但射出的箭矢不但稀疏,而且轻飘飘的根本不着力。
一柱香时间一到,秦牧决定再加一把火,他让那一千多叛军撤回来后,亲自来到阵前,大声喊道:“本官一向信守诺言,我和你们的张将军有约在先,他若能劝降城中的叛军,本官便放他一条生路,他劝降不了,就借人头给我一用,现在怪不得本官了。”
秦牧说到这,锵!突然拔出巨阙剑,剑光如闪电划出,噗!张其在连一声惨叫也未及发出,头颅已经滚落数尺之外,断开的脖子血冒如泉,一股血腥味随风弥漫着;
一千多俘虏如何也想不到,张其在的人头就这么落地了,一时大哗,这可是他们的主帅啊,秦牧杀起来,跟杀只鸡似的,心惊胆战的俘虏见秦牧再次举起宝剑,都不自禁的小退了一步,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
秦牧持剑说道:“现在,我同样给你们一次机会,去把袁州城给本官攻下来,攻下来了,人人有赏,愿意加入我军的本官会一视同仁,不愿加入我军的,本官也会发给你们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让你们回家;
要是有谁偷歼耍滑,出工不出力,对不起,张其在便是你们的榜样,生存还是死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别说本官没有给你们机会;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赌一把,攻上城头后归顺高泽,躲进城里去,对此本官一点都不介意,多你们这千把人不多,少你们不少,躲进去后你们最后企求老天爷保佑我攻不下袁州城,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死两难。”
一千多俘虏面面相觑,仍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秦牧也不管他们作何感想,立即喝道:“来啊,把武器发给他们。”
半个时辰之后,城下战鼓隆隆响起,一千三百名俘虏手拿刀枪,扛着沙包冲向袁州北面的城墙,呐喊声响遏行云,卷起尘土漫漫
秦牧的一千七百劲卒列阵于后,刀枪如林,只不过他们主要的任务是督战,但凡俘虏敢后退或逃跑,将毫不留情地射杀。
高泽也亲自来到北面城墙督战,为了保住袁州,他同样使出了铁血手段,但凡敢消极怠工的立即砍头示众,逼得城上的叛军不得不拼命放箭,一蓬蓬箭雨呼啸而下,如漫天飞蝗,城下的俘虏不断有人中箭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逃,试想秦牧连张其在都杀了,还会在意多杀你一个吗?
战死在城下至少还能落得个全尸,总好过被砍下脑袋筑京观。
一千多俘虏冒前箭雨,将一个个沙泡扔入护城河,直到把护城河填出一条通道来。
城上的叛军见城下伤亡惨重,尸横遍地,血满城垣,箭雨逐渐稀疏了,这毕竟是自相残杀,双方有些还是亲属,如何忍心再下毒手?
城下的俘虏扛着云梯,冲过护城河,一边往城头爬,还一边大声劝降着。
“快泼火油,快!”高泽在城头大吼着;
两个叛军抬着一锅滚烫的火油从他身边走过,也不知是太过匆忙还是有意为之,其中一个突然趄趔一下,油锅翻倒在城头,高泽飞快地跳开,还是被汤伤了一只脚;
那火整辣辣的剧痛让他勃然大怒,连连挥刀砍死那两个打翻油锅的叛军,城头一阵大乱,下面的俘虏顺着云梯,竟轻易攻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