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是否也象王允成所想,认为张贼大军不干你的事?”
“督师,您息怒,本将哪能这么想...........”
“你不是这么想就好。”吕大器打断他道,“咱们有话此刻不妨明说,各位若是真的有心抗贼,现在就请以大局为重,莫在这骨节眼上再起内讧,若是各位无心抗贼,本官也强求不得,便请各位返回九江去向左总兵交待吧。”
吕大器已经豁出去了,反正吴学礼等人若是真无心抗贼的话,强留着不但于事无补,反而只会坏事,还不如让他们返回九江,自己聚合许开进和秦牧两支人马,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把张献忠大军挡住。
吕大器豁出去了,吴学礼反而心生顾忌起来,认真想想,若是他这八万人马不战而退,到时进廷问罪,左良玉未必不会拿他做替罪羊,以便给朝廷一个交待;
若是八万人马溃败,损兵拆将,左良玉更不会放过他,当此之时,确实是先保住大局对自己更有利些,至于秦牧那边,回头再拾收也不迟。
想通了这些,他淡淡地望了王允成一眼,然后对吕大器说道:“那此事就先交由吕督师来处理了,还望吕督师能给我八万兄弟一个交待,还有这个月的粮饷,也请吕督师莫要忘了,本将这就遂吕督师所愿,率五万人马进驻老虎口。”
“那就有劳吴将军了。”吕大器收去冷漠之色,语调温和了许多。
许开进接口道:“督师,本将请带本部人马,出驻三厢岭,以防张贼分兵袭扰吉安府,同时可与袁州互成犄角,相为奥援。”
“准!”吕大器干净利落地答应下来,颇有些指挥若定的味道。
各人忙于商讨战事,剩下王允成这头光毛猪没人答理,他的部曲被秦牧收拾得那叫一个光洁溜溜,而瞧吴学礼的作态,也没有再调拨人马给他的意思,一下子他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连吴学礼麾下那些将领,都懒得答理他。
王允成哪里受过这种冷眼,肺都快气炸了,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再闹只是自讨没趣,于是转变策略,请动请缨道:“吴将军,请给我五千人马,我先去挫挫张贼的锐气,至于也能拖延一下张贼,为吴将军争取更多的时间在老虎口布筑工事。”
王允成低声下气相求,无非是想先把兵马弄到手,到时候什么都好说了。
这一点吴学礼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他哈哈一笑道:“既然王将军这么说,本帅依你就是,不过咱们兵力有限,本帅只能给你一千人马,望你能将张贼大军拖至明曰黄昏。”
王允成眉头一挑,差点忍不住跳起来骂娘,一千人马,一千人马,还要我拖延张献忠二十万大军半天时间,这不是把我当猴耍吗?
好歹他还是忍住了,一千就一千吧,总强过一个也没有,老子先拉出去溜溜,回来这一千人马就变成自己的,至于拖延张献忠,去他娘的吧!
这时又见一人匆匆奔入大堂,吕大器一看,正是自己的幕僚张载,不等张载有所表示,吕大器已和众将招呼一声,然后先行退入二堂。
张载跟进二堂后,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小声地说道:“督师,玉春山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秦牧不损一兵一卒,令前去挑衅的王允成全军覆没,这些卑下就不多说了,如今的情形是,秦牧俘虏了王允成三千人,卑下苦苦央求,让秦牧放回俘获的士卒,以缓和双方的矛盾,但秦牧一定要督师先给他一个说法,秦牧此人确实够狠,如今他正令那三千俘虏相互检举往曰的恶行,检举一人,便杀一人,名为替江西百姓报仇,督师,此事必须尽快处理,不然那三千俘虏被迫相互残杀,迟了就要死光了,卑下想来,秦牧这翻作为一但传到吴学礼军中,必定引发轩然大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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