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在山下接连响声,山上山下硝烟弥漫,尘埃滚滚,让正在开战的十万大军若隐若现,就连那浪潮般的喊杀声也冲不开这弥漫的烟尘。
李定国一身“山”字纹铠甲,腰部以下,还配有铁网裙和网裤,足穿铁网靴,他身形魁伟,踏步铿锵,亲自到阵前指挥着火器营对山上轰炸;
硝烟弥漫的阵前,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火器,有佛朗机炮、虎蹲炮、火铳,迅雷铳、三眼铳、神火飞鸦、一窝蜂、百虎齐奔箭等等。
在明军作战部队中,各种火器已经是非常重要装备。每名火枪手配备火药罐2个,一个装发射药,—个装引火药,携带铅弹300发。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发射药已经使用粒状火药,而不是以前的粉末状火药;
其成分比例为硝1两,硫磺1钱4分,柳炭1钱8分已经基本达到黑火药的最佳配比了。
而李自成、张献忠不光本身曾是明军士卒,他们手下的叛军有一部分也是来自叛变的明军,因此无论是明军还是叛军,火器都已普遍使用。
佛郎机炮和虎蹲炮因射角问题,同时多用实心弹,对山上的左军杀伤力并不大,反而是神火飞鸦、百虎齐奔箭这些火箭,对山上的左军造成了很大的威胁,而且这类火箭射出之后,很容易引燃山火;
如今已经是九月深秋季节,山上草木枯黄,很容易着火,弥漫的黑烟笼罩住了整个山头,让山上的左军有种窒息的感觉,同时也模糊了视线,使山下叛军的动向看不太清楚。
李定国这次集中火器轰炸,暗合了后世大军冲锋前炮火准备的意味,激烈的爆炸声如同战鼓隆隆响起,虽然造成的杀伤有限,但一方面可以打击对方的士气,同时又能极大地激励己方的士气,更微妙的是浓烟雾弥漫山头后,可以掩饰己方的行动。
炮火准备过后,李定国一声令下,鼓声忽变,第一波四万叛军如惊涛拍岸一般,冲向老虎口,这种冲锋因山势限制,无须讲究什么队形,所有人马只管拼命往上冲即可,这对缺少训练,连队形都列不整齐的叛军来说正合适。
数不清的黑影在弥漫的硝烟中隐现不定,巨大的纳喊声如滚滚的天雷,声震云霄,声势浩大无比。
山上因地势狭窄,加上所在防御工事都是一天之内匆匆构建,吴学礼只来得及摆下几门佛郎机炮,此时也全部装上散弹,一炮一炮地轰响,一**的铁珠钉子暴射而下,让仰冲上山的叛军死伤累累。
同时更有一蓬蓬的箭雨腾空而起,如同一片片乌云呼啸着罩下,把山下钉出一片荆林,受伤的叛军发出凄厉的惨嚎,如厉鬼啼哭,半坡上很快就横尸遍地,猩红的血液染红了木草,汇成细流,向山下汩汩流去。
冲到半山的叛军则以火铳,迅雷铳、三眼铳等不断向山上乱射,“呯呯!”之声带出一条条火舌,同样给山上的左军带来了伤亡。
这将是张献忠叛军自南昌以来,打得最为艰苦的一战,但对张献忠而言,只要拿下袁州,哪怕这二十万人伤亡大半他也不怕,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在湖广的兵力已经发展到了五十万,而且只要想,拉起百万大军也不难。
因此,即便强攻老虎口伤亡惨重,他也在所不惜,他如今的几十万大军基本都没经过训练,用残酷的战场来代替训练,让良莠不齐的几十万大军在战争中去劣存优,这对他而言有利无害;
张献忠好歹已经起兵十多年了,这个道理他清楚得很。
老虎口血流漂橹,玉春山上惠风和畅。
吕大器要秦牧主动出击,寻机击敌,秦牧让他先认李香君为义女,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他气昏。对此秦牧自己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只不过找个由头为难一下吕大器,好坐山观虎斗而已。
大营的瞭望塔上,秦牧与刘猛、霍胜、苏谨几人正各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向山下瞭望,刘猛几人不时发出一惊一咋的叫声。
他们就象几个小屁孩得到了新奇的玩具,爱不释手,由其是霍胜,嘴里不断惊叹道:“好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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