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父王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编造,没有!分明是她当了大王之后,无所顾忌,将外面相好的男人私带了回来,在房中幽会,污秽南戈皇宫,怎么反倒指责起了我这个不小心撞见的人?”
“你还说!”老南戈王憋得脸红脖子粗,却不是武功被毁,成了废人,他定然回一掌将安若陌瑢打死,她岂能这样污蔑西子?
“父王这是偏袒吗?难道您忘记了,皇宫里的公主没有明媒正娶,私会男人是什么罪名吗?父王订立的规矩,是形同虚设,只给我们几个庶出姐姐订立的吗?到了她那里,就成了例外?”
安若陌瑢声嘶力竭的一句反问,让安若高辛没了下话,也下不来台了,的确,他当年立了这个规矩,就是怕女儿们不堪寂寞,和皇宫俊美的禁卫军男子有什么私情,毁了南戈的清誉,如果西子夜会男人是真,有些不好办了。
“可她是大王……”安若高辛轻叹了一声。
“大王怎么了?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就算她不要脸,我们南戈还要脸呢,这样的大王,她不配!”
安若陌瑢一副豁出去的疯狂模样,一句“她不配!”吓得六公主安若芷韵脸色苍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五姐之间的距离,冷汗从额头上流淌了下来,五姐不要命了吗?先是吹奏笛子,让血魔人进攻西子,现在又这么毁坏西子的名誉,她若再和五姐走得那么近乎,多半连自己的小命儿都不保了。
安若陌瑢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心里一横,冷傲地看向了西子。
“敢做就敢当,既然被人看见了,你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跟随着我的,可还有我房里的丫鬟,她们也都看见了……”
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西子仍旧坐在沉稳,安静,八皇叔和父王都在看着她,连八姐安若妤缨都傻眼了,不知道西子会怎么回答,好像看见这个状况的,还不止一个人,有些不好处理了。
冬雪和夏雨也垂着头,她们就住在大王寝房的外面,确实没听到什么争斗的声音,要么是五公主撒谎了,要么就是寝房里真的来了私会的男人,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冬雪咬了一下唇瓣,眼里都是着急,九公主对她和夏雨一直照顾有加,在困难的时候,给了她们不少银两接济家里,现在公主有难,她们没有理由坐视不管的。
“大王……”冬雪迈出了一步,想将这男人的事情承担下来,大不了就是一顿乱棍被打死,好过九公主这样损了名誉,被人耻笑。
就在冬雪踏出这一步的时候,西子握住了她的手。
“冬雪,你退后。”
“可是……”冬雪的脸白白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争个什么,就说她私会了男人,看五公主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看得没错,昨夜,我的房里确实来了男人。”
安若西子将冬雪推到了身后,慢慢站了起来,一句话让大殿里的人都惊住了,个个瞪视着西子,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承认。
安若陌瑢见西子承认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样?我说了不是编造就不是编造,连她自己也承认了吧?一个不到及笄之年的女子,竟然和男人私会,这是怎样的不堪寂寞,南戈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安若陌瑢的得意,看在西子的眼里,真是好笑,又滑稽,这女人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怎么也要大肆渲染一番,果然安若陌瑢描绘着那个男人如何开窗,如何翻进去,如何熄烛火,就差将床榻上的龌龊事儿描述出来了,听得周围的人一个个冷汗直流。
“安若陌瑢,我承认我的房间里的确来了男人,却没说,是什么私会,你这样口口污言秽语,就不怕事有他因,受了责罚吗?”
西子冷冷一笑,语气冰冷地转向了安若陌瑢,安若陌瑢感到脊背一寒,心下有些不安了,可很快的,她又强硬了起来。
“一个黑衣男人进入你的房间,没有打斗争执,甚至守卫的禁卫军都没有察觉,还能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我看是大王心虚了,想依仗了身份吓唬我吧?现在有八皇叔和父王在,我句句是实话,你如何治罪了我?”
“你好像还没问,进入我房间的是谁呢?”西子又笑了,笑得安若陌瑢心里有些发毛,她只看到了一道黑色的男人身影,哪里看清了那人的长相,会不会是那个和西子一起回来的姓龙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