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将获得赏赐,享有忠良称号,世代子孙享有在大都居住的特权,子孙后代无论男女不论犯了什么必死大罪,都可豁免三次。”
西子的命令一下,沈落血的眼中显出了些许钦佩之色,这个告示张贴出去,相信局势会有很大扭转。
“一切都会按照你说的安排妥当,不过……这里风大,也容易暴露目标,你还是回皇城去吧。”沈落血低声对西子说。
“我没有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谢谢沈先生的好意。”西子摇摇头,走上前一步,这里算是城头最高处了,举目远眺,看得很远,天际灰蒙蒙的地方,很快就会烟尘滚滚了,她将再次看到安若子坦的身影,只是这次她在皇城,他在外面。
“如果急行军,至少还有三个时辰才能到,天眼看要下雨了……”
沈落血话说到了一半,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搭在了西子的肩头,低声说:“这披风可以挡风、防雨。”
“还以为沈先生只会杀人呢。”
西子抿嘴一笑,拉住了肩头披风,这披风果然厚实,穿在身上,挡了不少冷风的侵袭,她隐约记得,每次见到沈落血,他都穿着这个特殊的披风。
沈落血的眼中涌现些许惋惜。
“作为一个杀手,结束了杀手生涯,这披风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了,送你了,至少可以帮你挡风遮雨。”
“一件披风,却关乎了你的杀后生涯,你将它给了我,我其不是也成了杀手?”
西子本是一句戏言,可沈落血听手,却表情十分严肃。
“你已经是南戈的大王了,就算不想,也会双手沾满血腥,你说自己是杀手,也不为过。”
如此沉重的话语,让西子的脸色的大变,沈落血说得没错,她能站在这里,穿上南戈王者之衣,披上杀手的披风,从此杀戮不会停止。
一阵阵冷意袭来,西子的脸越发的苍白。
“我不想杀人……”
“你没的选择。”
沈落血走到了西子的身边,将旗杆从一个士兵手里接了过来,插入城头之上,眸光阴郁地说。
“至少在某一段路上,我会一只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我偿还完欠你的两条性命。”
人不可能死两次,沈落血这话的意思是……西子转眸看向了他,他已然将目光移开,检查垛口的弓箭去了。
士兵搬来了椅子,西子坐在城头上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待天色幽暗,火把燃起的时候,耳朵已经能听到马蹄子的隆隆之声。
“在城门上悬挂灯笼,让他们看清告示!”有人喊了一嗓子,气氛空前的紧张。
沈落血几次来到西子身边,转了一个圈之后,什么都不说便会离开,很快又会回来,他不放心西子。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更暗了,灯笼将城门照得雪亮,告示的大字越发清楚,八皇叔和老南戈王也来了,瞧他们窘迫的脸色,就知道他们对此仗没有什么把握,夜幕,黑如泼墨,一颗星星也没有,压抑的氛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压迫着所有人。
马蹄声隆隆逼近,少卿,安若子坦带着大军停在了城门之下,烟尘扬起,又慢慢飘散,他的目光盯着城门上的告示,冷冷上移,当看到城门上稳坐的西子时,挥动手中马鞭,指着城头大喊了出来。
“安若西子!你敢造反?”
“这话似乎该由我来说才最为合适,安若子坦,四哥。”安若西子站了起来,伫立在火把之下,让城门之外的人能更清楚看到的她的脸。
城门之外,从近到远,黑压压的一片,十万大军气势浩荡,虽然疲惫,却阵容不变,和守城的士兵相比,人数上占了极大的优势,如果血拼,城门的守城士兵虽然居高临下,却也会损伤惨重。
双方各扔出一句话之后安静了下来,渐渐的,城门之外,传来了一片慌乱的议论声。
“看到告示了吗?安若九公主登基称王了。”
“嫡出血脉……我们会不会被定为乱臣贼子?”
“现在放下武器吗?”
这样的议论声,让马背上的安若子坦怒不可遏,他举起了佩剑,狠狠地挥向了一个准备放下武器的士兵,咔擦一声,人头落地,鲜血喷洒了他一脸。
“我才是王,谁敢投降,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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