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以沫不禁恼火地冲着冷夜沉大吼道:“凶手是何明旭,警察局的人都没有去把他抓起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案子已经结了?”
“警察查了何明旭,他有不在场的证明!”冷夜沉冷冷地回答。
童以沫却不以为然:“他买凶杀人!压根就不需要那些什么不在场证明吧!”
“警方已经对何明旭进行过调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买凶杀人。反倒是你,以沫,你可不可以安分点,不要再去管这件事情!”冷夜沉疾言厉色地回怼。
马智杰的尸检报告里,他最后的死因,不是拳打脚踢,而是被一根铁棒状的东西所伤。
那个东西,警方在案发现场已经找到了。
就是天台大铁门上的那根长及半米的铁门栓。
而那铁门栓上,只有以沫一个人的指纹。
法医解剖了死者,还鉴定出,使用铁门栓给马智杰最后致命的那几击,通过力度角度等等数据上去判断,是一个女人所为。
而那个女人的身高体重,全都与她童以沫相符合。
又加之,马智杰死之前紧紧地抓住她童以沫的手不放,所以……
冷夜沉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很明显,以沫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如果事先有人躲在了天台上,特意等着以沫上去。
以沫要想进入天台,双手自然会去握天台大铁门上的门栓,将铁门拉开。
这样,自然而然地能解释,那把铁门栓上为什么会留下以沫的指纹。
而且,他也点名道姓地让警察局里的人去查了那个何明旭,但是什么结果也没查到。
目前,警方所掌握的证据,全都来自于她童以沫。
指纹、凶器、嫌疑人的身高体重性别年龄,全都与以沫相符,唯独只有杀人动机,警方没有掌握。
冷夜沉心里知道这些就足够了,他不可能把警局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告诉给童以沫听。
其实,这个案件并未结案,因为他保着她,说她是冤枉的,那么警局那边就必须揪出这件命案的真凶。
冷夜沉不希望童以沫被这个案子所缠住,被警察局里的人拘留审来审去。
他是为了她好,哪怕她误解他,他也不能说。
童以沫算是看明白了,这件事情,不管是哪一方,似乎都只是想草草结案,息事宁人。
她再待在这里,一个人跟大哥冷夜沉争辩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既然,我和大哥聊不到一块,那么我先走了。”童以沫站起身来,打算只身离开。
冷夜沉连忙起身,伸手抓住她的臂弯,质问道:“你要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滨江城啊!”童以沫冷冷一笑。
冷夜沉这才放开了童以沫的手。
她这段时间,留在临海城,只不过是为了等马智杰那个案子的结果,现在她已经等到了,心里却已经另有一番打算。
既然,警察局的人没有任何证据去把何明旭抓起来。
那么,她童以沫就去想办法找证据。
马智杰的死,一定跟何明旭有关!
童以沫心里的直觉,是这么坚定地告诉自己的。
在回滨江城之前,童以沫去买了一套职业装,配上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将头发盘起,然后在打印店里打印了几份合同,又去银行里取了钱,装成是卖保险的,只身去了马智杰的家。
开门接待她的人,是马智杰的爸爸,而马智杰的妈妈因为伤心过度卧床不起。
童以沫被马智杰的父亲招待了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而她在电视柜上,看到了马智杰的黑白照。
那一瞬间,她差点没忍住,哭出声。
童以沫只觉自己的鼻子酸痛难耐,眼睛瞬间就红了,声音哽咽地说道:“马叔叔,请节哀顺变。因为您儿子生前,在我们公司买了保险。他现在意外身亡,我们公司将会对他的家人进行一定数额的补偿。在这之前,我得跟您做个简单的笔录,了解一下关于您儿子的事情。”
“嗯,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吧?”马智杰的父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问道。
童以沫深吸了口气,调整了心态,打开了录音笔,接着问道:“马叔叔,你儿子马智杰的案子,警察那边有没有跟你们交底?”
“警察只说,是我家小杰欠了高利贷,被几个混混给打死了。”
“你儿子还只是一个大学生,他为什么要去借高利贷?”
“这种事情,我也很纳闷啊!”马智杰的父亲唉声叹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