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都有高人的风范,如果说骆阳是个高人,对于了解骆阳的人来说,一点不为过,并且还不是一般的高,是那种ding尖级的高。
但是坐在解玉晨以及孙逸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让他们生不出哪怕一丝丝的好感,甚至连他们的感官都不怎么好。
眼前的骆阳松松垮垮的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面,段峰略略凌乱,一身休闲装一点都不修边幅,脑袋随意的四处晃荡,一副我是老大的目中无人做派,丝毫没有将眼前这两位被誉为海城中医、西医的代表人物放在眼里。
孙逸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只是侮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就算是自己站在一个商界大咖、党政要人面前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冷遇,更何况眼前这个年轻人目中无人,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神医骆阳?”孙逸泽没有理会骆阳松松垮垮的一声招呼,不偷皱眉看着解玉晨问道。
“没错,就是我。”骆阳看着孙逸泽正色道。
骆阳第一眼看懂孙逸泽便对老人家带有好感,眼前的孙逸泽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是身板硬朗,头发花白但是梳理的一丝不苟,花白胡须飘至颚下,加上一身灰色长袍看上去带着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但骆阳之所以这样一副姿态,就是因为他不想和孙逸泽有太多的交际,在他看来孙逸泽就是个正统的医生,并且是那种极为正直且突破世俗拘拌的那种世外高人一样的存在,但是越是这样骆阳便越不想让自己的一身异术暴漏,因为自己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万一和对方太过于亲近,自己若是因为其他事情疏远了对方,会让老先生心寒,自己于心不忍。与其那样,还不如刚开始便疏远他,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冒牌的货,让他失去对自己的期望或者好奇。
骆阳的话说出口,孙逸泽脸上便带着十分的不满,眼前的骆阳似乎太年轻了一点,不过才二十来岁,二十多岁就算是生下来就接触中医也不可能到这个年纪便能够拥有一身真本事。就算是被他喻为天才的秦倚天也不过是在中医之道登堂入室而已。眼前这个目中无人、放/荡不拘,一点不懂得做人之道的年轻人会有秦倚天一样的天赋?
中医讲求顺心通气调和经脉,讲求遵从天地之法、阴阳调和之理,学习中医也是在学习做人,孙逸泽行医几十年能够拥有现在这一身本事,不仅仅是因为他对中医沁淫之深,更因为他清心寡欲懂得做人之理。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哪有一点多人的道理可言,自己怎么说也是客人,在这里等了他大半天,进门也仅仅是一句:你们好。甚至连自己一句先生都不懂得称呼,这样的人如何能有什么前途?就算是天赋异禀那也不行。
“是你救了一个正在危险期的重症病人?”孙逸泽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冷静的看着骆阳问道。
“是。”骆阳一点不谦虚的点头称是。
“你是怎么将她救好的?”孙逸泽继续问道。
“我……就随便给她揉了一揉就好了。”骆阳说话间语气轻挑,挪了挪身子,脸上带着几分玩味儿,“你也知道,我们中医界之人一般都不喜欢太过于招摇,中医世家一般都有许多不传之秘,所以至于怎么治疗的,这个东西……我实在是有点不方便透漏。”
“哼……那按照你的意思说,你就是身怀绝技喽?中医界的后起之秀喽?世外高人喽?”孙逸泽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着骆阳嘲讽道。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有真才实学的人一般都谦虚而谨慎,哪有像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样,一副自以为是的姿态。
此时的孙一副已经满腔怒火,眼神不经意间重视瞪着解玉晨,满脸的抱怨之色,似乎极为后悔自己会被解玉晨盅惑。
“孙先生您不要这么说,其实……其实我是个很低调的人,我不喜欢出风头,一般我能够悄悄解决的事情绝不会让别人知道,你也知道,这人一出名就事儿多,事情多了就容易影响本心,影响到本心就不能样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情,不能静下心来就如意发火抱怨,这是一个恶心循环,所以我很少抛头露面。”骆阳满脸笑意,丝毫没有将孙逸泽的嘲讽放在心上,话语间好像是在说,只有您才会抛头露面博得一个‘神医’的称号。
“哼……乳臭未干的无知小儿,老夫真是白来这一趟。”孙逸泽自然听出骆阳话语中的意思。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后辈不仅毫无品行可言,说话都不带丝毫的客气,顿时发火。
“骆阳你怎么能跟孙爷爷这么说话哪?赶紧像孙爷爷道歉。”就连屋子里的洪惊天都为骆阳气恼。
孙逸泽是什么人?
那是海城医学界的泰斗,华夏中医领头人一样的人物,就算是外国首相见到都要客气三分的,但骆阳竟然丝毫不给对方面子,一脸的玩世不恭不说,还言语鄙陋。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骆阳竟然会以这样的口气和孙先生说话。洪惊天觉得自己丢人丢大了。
“实话实说而已。”骆阳摆摆手,丝毫没有把孙逸泽的恼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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