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道有点弱智,他的所谓高级智囊团,智商也比他高不到哪里去!所以,李逊走了,带着一肚子的忿忿不平走了,李师道很得意,他的高级智囊团也很得意:所谓大唐使者,原来不过如此。以他们的智商,不可能嗅出空气中弥漫的危险信息。
李师道不怎么聪明,他的部下可不都是笨蛋。李师道嗅不出的危险,他的部下不一定嗅不出。能够嗅出这种危险的人,当然不止一个两个,但真正着急上火的却只有一个,这个着急上火的人,前面已经有过精彩亮相,他就是成功保住李公度性命的贾直言。
虽然李师道不怎么样,但作为其幕僚,贾直言还是很想拉主公一把,毕竟,吃了他那么多年的闲饭!但贾直言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找不到同道中人:高沐死了!李英昙也死了!李公度虽然侥幸未死,却还关在李师道的大牢里,根本帮不上自己。没有人为他打冲锋,也没人为他做后盾,孤立无援的贾直言还是决定冲一把,为了郓州,为了淄青,也为了那个李师道!
贾直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巧妙的办法,万般无奈,他决定改变自己只仗义、不直言的作风,作一个犯言直谏的甄直言!为了挽救当前危机,贾直言豁出去了!为了引起李师道的高度重视,贾直言搞了一个抬棺进谏,意思很明白:要么听我的,立马纳子献地,一切都还来得及;要么,就杀了我!但李师道偏偏不让他如意,既没有采纳他的建议,也没有要他吃饭的家伙,而是直接把他轰了出来。
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这一次,贾直言画了一幅画,画中的李师道被押上了囚车,与李师道同病相怜的,还有他的妻子和儿女。
这是诅咒!赤裸裸的诅咒!这一次,李师道火了,怒了!
看来,贾直言在李师道心目中的印象应该还不错,因为火了、怒了的李师道还是没有杀他,而是将其关进了大牢,和之前的李公度成了难兄难弟。
死的死了,关起来的关起来了,对于李师道而言,又聪明又忠心的属下,在淄青,已经不多了。剩下的人,大致说来,可以分为三类:要么聪明但不忠心,要么忠心但不聪明,要么既不聪明也不忠心。因此,李师道的耳根清净了。因此,李师道的死期就要到了。
战争,长安与淄青的战争,终于还是来了,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本是意料中的事情,虽然,对李师道而言,这多多少少有点出乎意料。
但真正让李师道瞠目结舌的,不是战争的开始,甚至也不是战争的结局,而是战争的过程。战争爆发前,李师道天真的大脑一直在计算着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吴元济以三州贫瘠之地,数万疲惫之师,整整坚持了四年,如果没有李愬风雪入蔡州,淮西,至少还能坚持个一年半载;淄青,坐拥十二州的沃土良田,麾下数十万虎狼之师,再不济也能坚持个三年五载,如果天遂所愿,三年五载之后,长安的财政就会出现问题,巨大的问题。到那时,自己再上一道请罪的奏疏,给李纯一个台阶,李纯就会乖乖的就坡下驴,从此,淄青就可高枕无忧,而他李师道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有滋有味的享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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