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漠飞挤上车时,搂着我亲吻了一下,“别怕,没事了。”
我倚在他怀中没有讲话,心里头却狐疑极了。以他的性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薛宝欣和陈魁呢,倒是那两个保镖倒了血霉,被阿飞给废掉了。
难道,他这是杀鸡骇猴?
回市区的时候我倦得不行,就枕着秦漠飞的大腿睡了,迷迷糊糊中我像是听到他让阿飞去火葬场查一下,看看人是不是在里面。
人?什么人呢?
……
这夜的绑架戏剧性的有惊无险,事情也被压制住了,仅有寥寥几个人知道。我想是秦老爷子怕家丑外扬,当然,我也没有多嘴去宣传这事。
但这事情引发的蝴蝶效应却逐渐呈现,首先是秦老爷子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就提出了跟薛宝欣解除婚姻关系。
秦家是魔都的名门望族,所以当家家主离婚就成了轰动全国的事,一度闹得纷纷扬扬。不过两人是协议离婚,所以超乎想象的顺利。
秦少欧因为已经过了十八岁,可以选择跟谁,我以为他跟薛宝欣感情好会选她,谁知他很意外地选了秦老爷子。
至于薛宝欣,老爷子把手里持有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分给她一半,还包括两栋豪宅和上亿的资金。
薛家人没有帮忙来闹场,所以在两人离婚后的第四天,薛宝欣就搬出了秦家大宅。也因此,这偌大的宅子里就剩秦老爷子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秦漠飞看秦老爷子有些寂寥,就把大姑请回来住了,大姑没有结婚可以随遇而安,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这场闹剧的风波依然在,秦老爷子在六十岁寿诞过后离婚,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也令成业集团的股票在短短一个礼拜里跌了百分之十五,是近几年来最大幅度的下跌。
大概也正因为股票大跌的事,渐而影响了世贸城的招标,我们意料之中地落标了。虽然我对落标一事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自己努力的心血白费时还是有点难受。
竞标会是我、苏亚和秦漠飞一起参与的,主委会宣布得标的公司是Matthiola时我倍感惊讶,而当公司董事秦驰恩风度翩翩地走上主席台演讲的时候,我就更惊讶了。
我想不到他就是Matthiola公司的董事长兼执行CEO,这太不可思议了。而更令我匪夷所思的是,秦漠飞在看到秦驰恩上台时,那脸寒得跟冰块似得,星眸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我偷偷瞥了眼苏亚,她也在看我,唇角还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
难道,秦驰恩跟秦家有着什么渊源?
我忽然想起了黄毛一看到秦驰恩就忌惮地喊三爷这事,听秦语说,秦家老五当初虽然不被秦老太爷认可,但下人们都叫他三少爷,而外面的人则叫三爷。
会不会他就是秦家的老五呢?那他知道我在成业集团上班过后,何以还瞒着自己的身份呢?
“漠飞,他们的企划案居然跟我们一模一样,真巧。”
竞标结束过后,苏亚有意无意地跟秦漠飞道,还笑看了我一眼。我有点莫名其妙,就算一模一样又怎样呢?谁说不会撞构思了?
“走吧!”秦漠飞蹙了蹙眉,率先走向了停车场。
苏亚走到我身边淡淡瞄了我一眼,道,“欢颜,你似乎跟秦驰恩交情不错啊,就没有把企划案的事情无意中说出去么?”
“当然没有,我怎么会跟他提这个事情呢。”
我不悦地道,可仔细一想,我上次跟秦驰恩喝酒的时候,好像真的提了一下这个事情,并且还抱怨了。那我到底有没有透露细节呢?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可是,就算我真的不小心透露了一点什么,秦驰恩也不至于偷换概念吧?他们公司实力跟成业集团差不多,得到竞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埋着头走出了会场,准备到马路边等候秦漠飞开车过来。但刚走到路口秦驰恩就开着车过来了,还笑盈盈地跟我打招呼。
“欢颜,你去哪里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三哥,谢谢!”我慌忙拒绝了,还下意识看了眼停车场,幸好秦漠飞还没开车过来。
“对了,哪天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庆祝一下我们公司夺标成功的事。”他还没打算走,还下车来了。
我有点慌,我怕秦漠飞看到后就说不清楚了,于是就想着往停车场那边走,但他一把抓着我了,还从兜里拿出了一只耳钉递给我。
“我想来想去这肯定是你掉的,就是没时间给你,今天正好遇到了,给。”
“我……谢谢三哥。”
这确实是我的耳钉,但我不晓得什么时候掉的,也一直没注意。不过我还是道了个谢接下了,正转身要走时,就看到秦漠飞的车在不远处的转角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