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七个字就像是导火线般的将余安暖心里的不满就那么引了出来,她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被柳静曼扇过的面颊已经红肿得不像样!
明明才几分钟,就那么的红肿不堪,足以见得她是用了多大的力道!
也足以见得,她是多么的不待见余安暖!
“顾夫人,我敬您是长辈,所以我不想说您,但麻烦您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可以吗?”
满含咬牙切齿意味的话,从余安暖清冷的嗓音说出,夹杂着些许的冰冷让站在她面前的柳静曼无端得颤了颤身子!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柳静曼是个没脑子的人!
是,她是每时每刻,只要一有机会就提醒她,提醒她和顾墨生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可能!
她也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她家之前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她顾家的东西,是依附着她顾家而生活的!
就因为,她的父亲,余贺晨盗窃了顾氏的重要文件贩卖给了顾氏的对手,所以才得到资金去建立余氏!
可这一切也只是听说,也只是顾家的一面之词!
可除了相信,她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去反驳!
但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弥补了顾家,她将她经营了多年的公司就那么拱手相让给了顾家,甚至还背着各种不堪的骂名回到北城,回到顾家!
她觉得自己做得够多了,可看在别人的眼底这些不仅是别有他求,就是居心不良!
就连这次的事情也是!
明明就是有人故意绊了她,明明这就是一个她们设好了圈套,明明……她甚至都怀疑江语蓉那个时候突然的转头时不时故意的……可想来又不是那么的说得通,毕竟反应放在那儿……
“余安暖,你果真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柳静曼晃了晃身子,指着面前面无表情的人儿,气得心口直发疼,“且不说以前我们对你那么好,甚至把你当亲生孙女对待,可你呢,你看看你现在是怎么对我们的,是怎么对墨生的!”
“你害死他的爷爷不说,你现在是想害死我吗!”
“顾夫人,麻烦您说话留点口德!”
柳静曼的话一出,余安暖的眼阔猛地一缩,眼前倏地闪现出顾爷爷去世前,那双消瘦得只剩骨头的手紧紧的抓着她,干涸的唇瓣一张一合对她交代着些许事务!
些许不能让顾家知道的事!
她不能否认,顾爷爷是因为她的疏忽而去世的!
可这些东西不能说全怪她,她明明……可到了最后背锅的永远是她,就因为他们余家曾经对不住顾家,就因为顾墨生的父母是她的父亲害死的!
她能怎么办?
“口德?你小小年纪一身的算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不可能进得了我顾家的门!”
现如今,在柳静曼的眼里,余安暖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甚至仇人!
不管她做什么,在她的眼里就是不纯!
江语蓉,是她为墨生选择的人,是她认定的人,更因为她有恩于顾家!
“不管墨生身边将来的人是谁,但绝对不可能会是你!”
一字一句,处处都宣誓着她对余安暖的不满,对江语蓉的满意,之前她对江语蓉谈不上多少好感,但在余安暖出现之后,她发现,她的选择很对,她觉得其实江语蓉比余安暖好多了!
不,好得太多!
柳静曼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刺.激着余安暖的神经,甚至说到最后,她都抑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去撑住她微晃的身躯。
然,就在她指尖刚刚触碰到她的肩膀,还没完全搭上去,就见眼前的柳静曼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往后倒去——
几乎是本能的,余安暖就伸手去拉她,然还没触碰到她死,耳边熟悉的暴戾声犹如柳静曼那般毫无征兆的响起——
“余安暖,你在做什么!”
还没侧头看清眼前的景象,整个人也毫无征兆的被强大的力道推开,脚跟丝毫站不稳的向后倒去,“砰”的一声,余安暖只觉得脚上传来的疼痛伴随着柳静曼倒在沙发上的动作同一时间,传入四肢百骸。
张了张唇,吃痛的声音还没传出,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阴冷到极致的眼神,怀里的柳静曼面色惨白,俨然一副受到惊讶的样子。
“安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华灯初上,随之而来的是暴雨倾城。
余安暖蹲在萧条的街道上,雨滴砸在皮肤上带着点生疼,可脑海里的思绪却是越来越清晰。
在她与顾墨生第一次重逢的那一晚——
华灯初上,夜色撩人。
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余安暖踉跄着来到床边无力的倒下,双手无意识攥紧身下的被褥,零碎而急促的娇喘声不时从微张的红唇飘出。
燥热的感觉从小腹极速涌来,指尖下意识扣住被褥,满是迷离的眼眸深处却是骇人的恨意。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与她最为要好的沈初夏,竟会为了一己私欲给她下药!
如果不是途中她察觉不对劲,谎称去洗手间的借口出来找了间开着门却没人的房间,恐怕这会儿她早已任人摆布了吧?
热度一阵阵袭来,惹得余安暖难耐的在床上扭动,思绪也愈发的混乱不堪,恍惚间耳畔似乎传来细微的流水声……
“安暖,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长辈——”
思绪猛地从中抽离,浑身冰凉得哆嗦起来,伸出双手渐渐的颤抖起来,红唇也抑制不住的哆嗦——
她没有推她!
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可当时的角度,看在顾墨生的眼里就是她在推柳静曼——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