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而后又深入皇宫大内,以奇谋诈出真凶,再伸狸猫换皇子之冤……
如此举重若轻的风流,不仅让洛阳百姓悠然神往,就连不少眼高于顶的门阀子弟,都于心中生出敬佩。
宇文府。
满园春色,幽香扑鼻。
宇文明秀托着香腮,神色复杂的看着窗外,“短短半月时间,便能破开重重险局,让宇文阀沉冤昭雪,唔,这坏东西莫非真是我命中注定的贵人?”
“是不是贵人,某不知道,不过凭这小子的才学,入赘进来当某女婿却是绰绰有余啊。”豪迈笑声突然从后响起。
宇文明秀打了个机灵,抚着胸口娇嗔道:“阿爹你讨厌!都说多少次了,不许偷偷站在人家身后。哼,总是这样,女儿迟早有一天得被你出个好歹。”
“嘿,明明是你自己像块望夫石般怔怔出神,这才听不见某脚步,现在到将罪名全都推到为父身上了?”
“阿爹……”宇文明秀跺跺脚,没好气道:“你不会遣词用句,就别学那些文人邹邹的说话,什么望夫石,女儿还没出嫁,哪来的夫君守望?”
“真没有?”
“没有!”
“那就好!”宇文化及长出口气,“宫中爆发瘟疫,周成也被困在其中,某原本还有些担心,他若是不幸染病英年早逝,你必会伤心欲绝,现在看来……”
咣当!
宇文明秀手指一抖,茶杯落在桌上,“宫中瘟疫与他何干?他为何要留在那里。”
“不是他想留,而是未免瘟疫扩散,所有进出过冷宫,或接触过崔嫔的人,都会被暂时隔离。”
见宇文明秀俏脸瞬间苍白,宇文化及抓抓头发,也不敢在逗她,“好了,为父就是开个玩笑,瞧把你紧张的。周成为破案字很早前便进过冷宫,直到昨日,他都未出现症状,想来应该是没有事情,过不了多久,便能出来与你团聚了。嗯,到是独孤家那小妮子,这回恐怕凶多吉少……”
宇文明秀轻舒口气,又忍不住皱眉道:“独孤凤还在冷宫中?”
“本是可以出来的,谁想瘟疫源头便是冷宫。从昨夜崔嫔归天到今日凌晨,已有上百显出病症的宫女太监,被侍卫丢进冷宫,若太医署无法研制出救治之法,恐怕等待他们的结果,就只能是自生自灭了……”
“唉!”宇文明秀长叹口气,她和独孤凤虽不对付,但真听到对方将死的讯息时,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唏嘘。
“阿爹,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
“何事?”
“女儿想成亲了。”
……
“来势汹汹啊。”
大隋西苑内,萧宛若眯眼看着远处凋零花瓣。
“瘟疫乃杀伐天灾,自古至今,但凡出现就没有不死的人的时候。陛下果断处置,将范围控制在冷宫周边已是圣照乾坤,相当不易,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程德叹息一声,自从去年和聂无双交手后隐落下风后,老人家就喜欢上了长吁短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抑郁通通宣泄。
萧宛若摇摇头,“荣耀侯呢,他情况如何?”
“挺好,昨夜被陛下安置进庆阳殿后,便老老实实睡到天明,今晨老朽暗中查看时,他正在庭院内看那女子练武,目不转睛,兴致盎然,似乎心态相当平和。”
“平和,那就好!”
萧宛若揉揉鬓角,眼中忧色转动,“希望这家伙别犯浑,就这样老老实实待到瘟疫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