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埋葬起來,
这般想着,也就忍着痛,一步一步地向着几人尸身所在的地方攀爬,
可是爬了几步,就痛苦地晕厥了过去,
当他醒來之后,也就再次爬去,如此尝试了几日,发现要爬到目的地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顿时生气之极地仰天狂啸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独孤博尝受到如此大的屈辱和痛苦,”
想着此生风光一时无两,却最终要落得这般地步下场;越想,心中越觉得上天亏待了自己,对于上天和那陈阳明的恨意也就越來越深刻,
他恨不能将那陈阳明食其肉,寝其皮;想着过往和几位夫人的恩爱缠绵,想着亓官婉儿的温文尔雅,为了自己割腕流血,以及几日前绝望无助的柔弱姿态,心中大恸,哭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托着那柄紫霞宝剑想要一刀插向自己的胸口,却又难以放下,
难以放下心中对陈阳明的恨意,难以放下亓官婉儿这位爱人日后的命运,
他不知哭了多久,哭累了也就睡下,醒來了又感觉到那紧随而至的痛苦,希望能够喝上无尽的酒,就这般让自己永远沉睡下去;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痛苦之后,一个念头渐渐地生出,他要活下來,且要为冰容三位夫人报仇雪恨;还要将亓官婉儿从陈阳明的手中救下,
这仿佛在他绝望痛苦无尽的海洋之中出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要紧紧地抓住这根稻草,他知晓自己今生恐怕都难以在武功上恢复到巅峰状态;可是要杀人,何必用武功,
任何高深的武功都比不了以无心算有心的阴谋诡计,
他此次,不正是沒有料到陈阳明会如此算计自己才会得到这个惨烈的下场吗,现在陈阳明钻了出來,成为了明处;而他陈阳明却是太过于大意,将自己放任此地,不再理会,这样,自己却是由明处转向了暗处,
他发誓,无论花费多少的时间,他都要置陈阳明与死地,
突然之间,他头疼欲裂,目光之中,一股无穷无尽地杀意显现而出,扒着周围的草以及草根就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
在心魔幻境之外,小艺山山腹之中,独孤博盘膝坐在了练功室中的蒲团上,全身煞气缠绕,其双目大睁,黑色的眼珠渐渐转变了颜色,向着血红的眼神转化,
随着其眼中的血红之色越來越浓,周围的煞气却是越來越浓,隐隐能够听到一阵诡异的男子笑声,却不知传至何处,
就在这时,其丹田之中的锭光舍利一阵微微的动荡,一股金芒闪现而过,下一刻一道蓝色霞光从中激射而出,飞出了独孤博的身体,化为了一道人影出现在了洞府中,
此人影不是别个,正是一袭蓝色霓裳的轩玉儿;轩玉儿美目一阵流转,疑惑之色地看着独孤博的情形,
“魔气,好强的魔气,”
就在这时,锭光舍利从独孤博的腹中激射而出,从轩玉儿元神状态之中击穿而过,飞至了半空,散发着越來越浓烈的金光來,且隐隐听到了一股佛吟吟唱之声,
“不好,独孤博就要被魔化了,”
轩玉儿也看出了独孤博正在经历心魔幻境,但从这洞府之中聚集地如此多的魔气可以看出,这次其经历的心魔绝不会这般简单,也就是说,独孤博经历的心魔幻境根本就是非比寻常,凡修根本不可能遇到的,
一般的心魔幻境,只是将修仙者困在幻境之中,若沒有坚定意志,以永世轮回地方式被永远囚禁其中;但独孤博所经历的幻境,却是以将其魔化为目的,
独孤博周围聚集起來的煞气达到了某种程度,就能够彻底将独孤博体内的先天真炁逼出体内,且让其身躯被魔气所占据,
到时候,独孤博只有因为魔气入侵,失去神智,就会成为了魔神的奴隶,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魔界就要大举入侵了,”
轩玉儿沉吟了片刻,不知道为何会在独孤博身上发生这等事情;但眼下要救下独孤博,唯有让自己进入其危险的心魔幻境,唤醒其本心和人性才可,
这般想着,轩玉儿单手一翻手中也就悬着了一套阵旗,法决一打,将手中悬浮着的阵旗纷纷一抛,这些阵旗也就分布在了山洞的四周,沒入了虚空,消失不见了,
不久,山洞之中那些越聚越多的魔气也因为法阵之力开始减缓了增加之势,
做完这些,轩玉儿化为了一道蓝色流光也就飞进了独孤博的门庭所在,
......
轩玉儿在一片漆黑之中飞行了不知多久,耳边传來了一阵木鱼敲打以及和尚吟唱的声音,而身边却是传來了一些凡人拜佛求签的嘈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