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般迅速赶了过来。
进门就紧张道:“又出了什么问题?”
朱媛媛请他入座,把自己的文稿给他看。
“吴大人,请看,这几日,我的所有文稿中每一张都有用特殊墨水书写,一旦经过烘烤,挥发,这些字就会消失,但这一章,完好无缺。”
朱媛媛面带讥诮的笑意,一样的笔迹又如何,她照样有办法证明自己。
“吴大人,这件事,在下可以证明。”蒋一声道。
吴启山看着那些残缺的文稿,和这张完整的文稿,气息都粗重起来,因为,他发现这张没有问题的文稿上,又是一个不起眼的错误。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了。
“卑鄙,无耻,就算对你杨晨有意见,也不能拿所有人的血汗来报复,太恶劣了。”吴启山肺都要气炸了。
“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吴启山拿着文稿就要回凤台阁。
朱媛媛忙拦住他:“大人且慢,凭这文稿,只能证明在下是清白的,但罪魁祸首仍逍遥法外。”
吴启山道:“你有办法揪出此人吗?”
朱媛媛道:“所以,请大人暂且忍耐一日,在下想想办法。”
“那就等你一日,明日若找不出真凶,我只能把这稿子上呈大学士。”吴启山道,能抓出真凶固然好,若抓不到,他也得先把杨晨的污点给洗白了,不能眼睁睁看着杨晨受冤枉,毁了大好的前程。
这晚,编修房轮到傅春安值夜,他一个人坐在编修房里翻阅资料,考证疑问。
“吱呀……”静静的编修房里,传来门轴转动的声音。
“谁?”傅春安警惕的抬眼望去。
只见杨晨施施然走了进来,一手提着个酒壶,一手拎着两个油纸包,笑眯眯地说:“是我。”
傅春安貌似松了口气,笑道:“这么晚了,杨兄怎么还没走?”
朱媛媛把酒壶放在桌上,拆开油纸包,一包花生,一包牛肉,又从怀里摸出两个小酒杯,边说:“已经走了,走着走着,想到咱们认识了这么久,都没有一起喝酒,便回来了。”
傅春安笑容一僵,旋即道:“说的也是,你好几次都说要请我喝酒来着。”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来吧,傅兄,虽然没有好菜,但酒绝对是好酒,有钱都买不到。”朱媛媛笑吟吟地请傅春安过去坐。
傅春安心里七上八下,很是不安,这顿酒请的莫名其妙,难道说杨晨已经知道了?
傅春安强作镇定,面上笑容不改,走过去,一撩衣摆优雅落座。
朱媛媛替他满上,傅春安闻着酒香,颇为惊讶:“这是什么酒?酒香扑鼻啊!”
朱媛媛微笑道:“你先尝尝。”
傅春安端起酒杯,浅呷一口,顿时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脑门,灼烧着味蕾,但这股辣劲过后,回味却是无比香醇,不由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朱媛媛也端起酒杯道:“傅兄,这一杯我敬你,在书院时承蒙你多方照应,替我化解了数次危机,傅兄的恩情我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