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身上的毒虽然有五彩玉石压制,可终究会有再次爆发的那一天,毒已入骨,想要解不容易。”宁尔岚看着凤亦禅,眸底闪过一抹惋惜。
“别露出那种表情,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中了这毒,明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剧毒……可偏偏……”
“怀孕,或是生产过后没多久。”
“什么?”凤亦禅一怔。
“你身体里的那种毒素,并不是马上能够致命的,而是渐渐融入血骨里的,这才变得那么难解,加之你中毒的时候身体一定十分的虚弱,所以我猜最有可能是刚生产没有多久后被种下的。因为我发现你体内有些湿寒之气,那是生产后没有保养好遗留下的后遗症。”宁尔岚说着,又给凤亦禅检查了一遍。越发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凤亦禅坐在那里,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体内湿寒气比较重,她一直都在调理,湿寒气渐渐去了不少,但还有残留,她当初以为是因为生活在山中才会如此。
但听宁尔岚这么一说,她却把症状都结合了起来,知道她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若毒是在生了孩子后为种下的,那……岂不是……
“我知道你的医术也不错,但我这里做的一些药丸是你这个大陆上所没有的,对身体无害,算是滋补的,一会儿你拿回去吃了吧,能够尽快把你体内的湿寒气给散了。”宁尔岚看凤亦禅脸色难看也没再继续说,而是让人拿了一瓶药给她。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凤亦禅拿着药瓶站起身离开了。
宁尔岚看着那摇晃的秋千却轻叹了一口气。恍惚间,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身后,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拥紧,宁尔岚安心的闭上了眼,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不管过去怎么样,她现在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在想我们的孩子,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她跟卫凌霄生了四个孩子,如今他们出来游玩,却把几个孩子丢在那边,心里总会时不时的想念。
“孩子们都大了,他们知道要如何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恩。”
当晚,凤亦禅再次梦到了之前一直在梦中出现的场景,醒来时出了一身汗。看了看身边,墨旭阳并不在,他这几天越来越忙已经两个晚上都没有能够回到屋子里休息了。
……
汉江王府,书房内。
墨旭阳手上拿着一张纸条看了看。片刻后,那张纸条在他手中化为灰烬。
“今晚派人,将依云郡主救出来。”墨旭阳忽而抬头对玄冥道。
“是。”
月黑风高夜,京城的大牢被人劫了!
来人将关押着犯人的门锁通通斩断,不少囚犯都疯狂的往大牢外奔跑出去。
云彩衣被关押在大牢深处,玄冥等人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瘫软在地上,看起来像是昏死了过去,身上还有零星的伤痕,却不致命。
“劫狱了,有人劫狱啊!”看守牢房的官兵大喊,看守牢房的官员赵科闻讯赶来,立刻召集兵马将想要从劳烦里逃出去的犯人给拦了下来,那些拦不住的就斩立决!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一小部分的犯人逃出去了,小部分的被杀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大牢里就像被人清理了一样,只剩下一半不到的犯人。
当然,消失的犯人中也包括云彩衣。
“皇上,皇上不好了……依云郡主不见了!”长荣来到泰祥帝的寝殿外,声音透着慌乱。
泰祥帝此时正趴在某个宠妃的身上耕耘,此时正到关键的时候,蓦地听长荣这么一说,整个就泄了出来。
他抽身离开,穿上外袍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刚才赵大人派人来说,今晚大牢被人劫狱,将整个牢房里的犯人都放了出来,有一小部分的犯人都不见了,这其中也包括依云郡主。”
“混账!”泰祥帝气得一脚把长荣踢到地上,来回的踱步。
“传令下去,在没有找到这些犯人之前,绝对不能开城门,让官兵挨家挨户的去搜,一定要把那些逃跑的犯人给找出来!”那些犯人是其次,泰祥帝之所以那么大动干戈,不过就是为了要把云彩衣给抓回来。
“那,那些皇孙贵族……”长荣小声的问了一句。
“你这狗奴才,没有听清朕说的话?朕说要挨家挨户的搜!除非不是在京城里的人家,不然哪里都不能放过!”
“是,是奴才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