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到泰华殿好好的看着,千万不要染她跑了。”
“奴才遵命。”
有两个高大的宫女走了进来,用一条锦被将她包了起来,往殿外扛去。
凤亦禅在跟泰祥帝周旋时偷偷的运功逼出她体内的软筋散。想来他们都不知道她是有内力的,才给她钻了这个空子。
泰华殿里泰祥帝的寝殿很近,出来之后她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路上的宫人都以为是哪个殿里被宠幸的女子,也没多想。
泰祥帝让人将凤亦禅送走之后,便到了太后的殿外。
“老奴参见皇上。”看见走进来的泰祥帝蒋嬷嬷微楞后扬声行礼。
泰祥帝应声就走了进去。
太后还没有睡,只着一件居家的宽袍坐在软榻上,看见泰祥帝走进来,她微微颔首,让他坐了下来。
“这大晚上的皇上到哀家这里可有事?”
泰祥帝挥退宫人坐到太后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母后那么晚没有睡,难道不是在等儿臣吗?”
太后不语,亲自动手给他倒了杯茶。
“有事皇上说就是,那么晚可别耽搁了皇上歇息,你大病刚好一些,别着凉了。”
“母后是哪里来的那些东西?”
“皇上问那些做什么,是多年前无意中得到的。”
泰祥帝知道就算问也不会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母后不愿说儿臣不问就是。只是儿臣想不明白,为何母后死后不愿葬在皇陵,难道母后不愿意去陪父皇吗?”
太后这刺之所以会帮他,全是因为他答应了她一个条件,就是在她死后将她葬到京城的城郊之后,而不是葬到皇陵里!
这真是让人意外啊,这个条件就像是一针鸡血,打的泰祥帝一个亢奋和激灵。
这个母后太过神秘,他还记得在他登基之前,父皇对这个女人的维护,那不像是所谓的****,也不像是世间任何一种感情,倒像是……一种有价值的利用。
这些年她安安分分的倒也没什么,只是突然听到这个条件,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沉默的女人想要在背后做点什么。
太后并不看他,只将视线落到手上的一只镯子上。
“皇陵太冷,我怕死不瞑目,既然皇上已经答应了哀家此生再无别的心愿了。至于皇上今后想要做什么,哀家也不会去理会。”
“母后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母后放心儿臣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办到的。时辰不早了,儿臣就不打扰母后歇息了。”泰祥帝站起身离开了。
蒋嬷嬷把门关上,手上端着一个瓷蛊走了进来。
“太后……凤亦禅毕竟是……这是不是不太合适?”蒋嬷嬷看了眼太后,她知道泰祥帝的打算,他是真的对凤亦禅动了心思。只是……
太后笑了笑。“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神明会庇佑她的女儿。”她双手合十对着窗外的新月笑了笑。很快,她就可以解脱了。
“是。”
泰华殿内,凤亦禅被宫人放到了床上,那些人给她盖上被子之后就退了出去。
凤亦禅闭着眼,暗自运功,在过半刻中她就可以驱散体内软筋散。
这时屋门被人推开,两个宫女走了进来,一个端着烛台,在她身后是一个端着碗的。
端着碗的宫女走到她的床前将她扶了起来,把碗里的东西往她嘴里灌了进去。
“唔……”凤亦禅一闻就知道里面是什么,是加大量的软筋散!
该死的!
她反抗的闭紧了嘴,可那宫女明显是会武的,她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将那些药喝下去。即使她不断的吐出来,可还是有不少进了她的肚子。
“多灌一些,皇上说她狡猾着呢,只有让她老实的躺在床上才算是安全。”拿着烛台的宫女看了凤亦禅一眼冷眼道。说着还转身出去又端了一碗进来。
靠!
两个人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堪堪给她灌下一碗了大量软筋散的汤水。
她之前的运功算是白费了,妹的!
她现在身体疲软得脸运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真怀疑他们放了比之前还要多十倍的量!
浑浑噩噩间凤亦禅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居然还是黑的,是她睡了太久还是睡得太短了?
在她疑惑之际,屋门被人推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