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箬玫见她肆无忌惮,被她的气势压住,却仍倔强道:“风国是有律法的,什么东西都压不过理字,何况表哥也不会任你胡来,不要以为你是公主便可以爬上表哥头上作威作福。”
“你不相信,那便拭目以待。”
萧遥懒得理会她,径直走入王府,那些家人看她在府门前那恶狠狠的架势,哪里敢拦住她。
萧遥怒气冲冲杀到颜迟起居的泓阁。
泓阁清静得一片叶子飘落也听得见,她踏入这里,被泓阁中淡然的寂寥气氛感染,心里的火像被泉水冲熄般,瞬间湮灭,只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悄悄推开门,萧遥猫着脚步轻轻走进内室,室内半明半暗,纱窗半开。
内室奢华如画,摆设许多名贵的器皿,名画古器井然有序摆放着,风雅的云母屏风半开,帷幄迤逦垂地。
萧遥越过屏风,推开帷幄,室内的色调浓艳热烈,却越发令人产生空洞洞的惆怅。再美也无法激起人的喜悦,大概这里缺少某种温暖人心的东西。
静静坐在床边的软凳上,萧遥感叹自己和颜迟竟也有如此安静的时刻,平时两人都是多话爱热闹的个性。现在才发现其实两人只是害怕太安静,一旦安静下来,心里的惆怅就像肆意蔓延的野草,无法掩盖。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室光影变了染淡金,香炉里的香木早就燃烧殆尽,仅余若隐若现的响起还残留在空气中。
窸窸窣窣的起床声,惊醒了正在一旁打瞌睡的萧遥。
“你怎么在这里?”颜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病中,平时那性感魅惑的嗓音,变得轻而软,有点像孩子撒娇那种软软的调子,羽毛般撩动人心。
萧遥心跳了下,看着床上颜迟半卧着,一只白皙的手挑起半边绸帐,惊奇地朝她望。
此刻的他青丝如水,脸色苍白,唇瓣薄紫,那双眼眸却显得幽亮若火,宛如无底漩涡,像要把人吸进去。他整个人呈现出病态中的奇异优雅,带着说不出的脆弱风情。
萧遥脑海中不由自主飘出不合时宜的字眼——他真是绝佳的SM对象,绝对是女王受啊……他这孩子气的模样,让她好想兽性大发,狠狠蹂躏他。
嗷嗷……怎么能想这些不正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