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大夫就觉得周遭的气温,一下子,冷了起来。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自觉的,打了个颤……
“王……王爷,我只是感慨一下……感慨一下而已……这位姑娘的病虽然有些严重,但是只要用药得当,还是能恢复……能恢复的。”那大夫立马赔笑似的对凤陵夜玺解释道,他边说,还边擦着额头的汗水。
“但是?只要?”凤陵夜玺不满的看向那大夫,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这么不肯定的话,他也敢在自己面前说出来?
“不不不,我说错了……是一定,一定能恢复,一定没问题……”那大夫抹着汗水,不停地解释道。
闻言,凤陵夜玺的眼神才缓和了一些,他扫了那大夫一眼,冷冷道:“下去开药。”
“是是……”那大夫忙点头,然后随着几名小厮,离开了。
“咳咳……”大夫才刚走,床幔内就传出了莫七七的咳嗽声。
见状,凤陵夜玺的一只大手,伸进床内,将床幔的一边,拉开了。
莫七七此时脸色还是一样的苍白,一点也没有要缓和的迹象。
她闭着眼睛,但是眉头却还是皱着的,苍白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似乎很难受,想要咳嗽。
看到这,凤陵夜玺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心里,泛着些悔意。
他也是刚刚问起侍卫才知道,她竟然,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坐了一个晚上。
怪不得,她的病会变严重的……
想到这,凤陵夜玺忽然,有些忍不住的,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一直手,缓缓的,移到她的脸颊之上,轻轻的,抚了抚她有些干涩的皮肤。
现在的她,无比的安静,躺在那里,看起来毫无生机一般。
“你说,你为什么要去见他……”他坐在那,低声问道。
像是在问她,又或者,他在问自己。
是啊,她为什么要去见白如镜。
为什么她去见白如镜,他的心里,那么难受。
为什么她对待白如镜,和对待他的态度,如此不同。
想到这,他不禁叹息一声……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苦恼。
……
莫七七昏迷了一天,昏迷期间,她都躺在玺卧居的那张小床榻上,而凤陵夜玺,也在同一间屋子里。
在她迷迷糊糊之时,一直有苦涩,难闻的液体,灌进她的喉咙,她很不想喝,但是,她却无从反抗。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玺卧居的里间,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她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却发现她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
无奈,她只能继续,躺了回去。
……
外间,凤陵夜玺坐在桌案前,低着眸子,看着桌子上的一封信。
待一封信看完,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李四站在一旁,看着凤陵夜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是你自己交代,还是要本王亲自逼供?”
他动了动唇,传出一句冰冷无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