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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的呆了一天之后,第二日天色刚刚放亮,浅井家直臣和豪族各领两千军势杀奔南近江,而在这两军出击不久,氏宗则是跟随浅井长政率领三千军势进发。
一路上,浅井长政对前方的战况并不担心,他现在只担心治下的那些豪族攻击太过顺利,想到这里,浅井长政见身边出高山氏宗之外,麾下家臣都离得很远,也时候问计于他了,但一时间,有不知该如何开口,浅井长政不由轻叹一声:“唉……”
氏宗见其无故长叹心知,看来浅井长政是憋不住了,自从昨日他让自己跟随其进攻南近江是,就已经猜到这浅井长政定是有事相询,果然,这离开佐和山城还不到一里,他就忍不住了。看来应该不是小事才对。
想到这里,只听氏宗开口问道:“大殿为何长吁短叹?若是有事吩咐,还请大殿不要客气才是。”
浅井长政见氏宗如此上道,也不再装模作样,只听他开口说道:“唉,如今浅井家的形势并非像大人所见的那样祥和,如今家中之臣做大,占有家中领地已经超过六成,长政每每想扭转局面,不过一时怕用力过猛,招致家中武士集体反叛,二是怕万一事有不密,反遭其害,长政终日如履薄冰,生怕有一日会像父亲那样被家臣废掉,若真如此的话,那浅井织田两家联盟,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说道这里,浅井长政已经有些激动起来,这些话都是他深埋在心底多年的肺腑之言,从来都未曾对他人讲过,今日全部吐出,立刻感觉轻松不少。
氏宗听完,不由微微一笑,浅井家的现状,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并且在他看来,这事也并非不好解决,虽然氏宗在之前便已经想到了解决之策,不过若是直接脱口而出的话,就显得有些唐突了,只见他骑在马上,摆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浅井长政也只此事比较棘手,就算高山氏宗再怎么智广谋深,也不可能立刻想出解决之策,所以他也并未进行催促,而是耐心的在一旁等待。
过了一会儿,氏宗晃了晃已经酸痛的脖子后,开口说道:“浅井大殿想要削弱家臣的实力,氏宗倒是想到缓中急三策。”
浅井长政听完,不由心中大喜,连忙问道:“哦?还请高山大人名言,若真能成功,长政定不忘高山大人之恩。”
两人再有客气了一番之后,只听氏宗说道:“先说这缓之策,以大殿的才智,每次在征战之时,所获利益一定多于中家臣,如此循序渐进,有朝一日待实力超过众家臣后,家中的主导权与决断权就会重新回答大殿手中。”
这缓之策刚一说完,只见浅井长政摇了摇头,这样的方略他早就已经想到了,并且也一直是这样做的,不过,这样的方法是在是太过缓慢了,恐怕没有个三五十年的时间很难成功,到那时,自己是不是还活着还在两说,就算还活着,也已经是垂垂老矣,还能有什么作为,况且,在如今这战乱年代,谁又能保证,本家在之后的三五十年没有变故发生呢?
浅井长政之所以不耻下问,就是想要得到能够快速解决的家中问题的办法,想到这里,只听他开口说道:“高山大人,这缓之策也太过缓慢了,不知那急之策又是什么,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氏宗也不认为浅井长政又耐心去等个几十年,所以才最先将此方略最先说出来。现在见浅井长政没有采纳,也在他计算之中,所以只听他又悠悠开口说道:“那急之策便是,大殿向我家主公说明现在浅井家的现状,如今两家不但结盟,并且两家又已经联姻,可谓是亲上加亲,以我家主公对大殿的态度,只要大殿肯开口,料想我家主公一定不会拒绝,只要织田家能助大殿一臂之力,到时,大殿凭借麾下之军,在加上我家主公所援助的数千上万精锐,以此来讨伐奸佞之臣,不出半年,北近江便可平定,到时,大殿只需罚没不臣之地,如此一来,您之下之地别说超过六成,就算达到七成,甚至八成都并非难事,此便是氏宗所想出来的急之策,还去哪个大殿定夺。”
浅井长政听完这番话之后,不由心神为之一振,若真按高山氏宗所说,织田信长真肯出军帮助的话,根本就用不了半年,浅井长政又信心,不出三个月,就可以重新整合家中势力,织田家军势的精锐,他还是有所耳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