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在说到杀死两个小鬼子的时候,还有一抹骄傲浮现在脸上。
看他面容,这人看起来年岁不大,脸上稚气未脱,还有一些淡淡的绒毛,估计顶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
十八九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若是在和平年代,这个时候还在学校里上学,谈情说爱,挥洒青春,然而现在,却是在这里上了战场,和凶残的小鬼子战斗。
看着他的年纪,再听到他以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这番话,在看着那他双腿的断裂处,鲜血弥漫,望之使人触目惊心。
陈庆之忽然有些心疼!
十七八岁,这可是一个人生命中最为美好的时刻啊!
然而他们却是在这里保家卫国,甚至丢失了双腿,丢失了生命!
陈庆之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年纪就上了战场的,绝对不仅仅只是他一个!在这偌大的民国,绝对有无数个和他同龄甚至比他还小的人上了战场!
这就是战争!
这就是战争带来的惨痛!
战争,杀人……在一个十八九岁年纪的少年人口中平淡的说出来,是多么的使人震惊!
“是我们无能啊!让你们在这个年纪还要上战场!这是我们军人的耻辱啊!”陈庆之一脸悲切的说到。
“营座!营座!”看到陈庆之脸色惨然,这伤兵有些着急,连声的说到:“营座,小鬼子猖狂,在我们国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其行为,人神共愤!”
“委员长说过,值此战端一开,则地无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
“营座,我身为民国的人,即便是战死,也绝对不做亡国奴!”
这伤兵大义凛然的说到,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是咳嗽的一下,嘴里咳出来一些血迹,有些虚弱的说到:“营座,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我会尽力满足你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明显的是失血过多得不到救治的缘故,恐怕是时日不多了!
对于他的请求,陈庆之自然要尽力帮助他满足,故此沉声的说到。
“营座,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了!我很可能要死了!但是,我不怕死,我在死之前杀死了两个小鬼子,已经赚了!”这伤兵大口的喘了一口气,顿了一顿,有些艰难的说到:“营座,我只想知道,我们的首都还能守住吗?”
“我们的国家还能守住吗?”
“我们能够驱赶走小鬼子吗?”
三个疑问,从他艰难的问出,说完之后,这伤兵眼中带着一丝期盼的神色,看着陈庆之。
被这种目光盯着,陈庆之忽然觉得有些刺眼。
那是怎么样的目光?
那目光当中含着一丝对生的留恋,一丝对未来的希望,还有一丝对战争的痛恨!
面对着这种目光,陈庆之不知道该如何张口,但是——
“我们能!”
“我一直坚信,以及确信——我们绝对可以赶走小鬼子,恢复中华!”陈庆之直视伤兵的目光,断然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