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之中,很快炊烟已然袅袅而起,各营提前开伙,士卒们饱餐一顿。
草草的和夜午睡了半个时辰,午后一过,大营中便响起了鸣锣集结之声。
樊城北面的主营,营门大开,七千苏军悉数出营,向着敌城前汇集。
不多时,七千将士集结完毕,如无边的黑色海潮般,涌动在樊城北门,肃杀森然的军气,令天地变色。
苏哲也身披戎装,立马于阵前。
回望他的军团,战旗翻舞如滔,铁甲森森,刀戟如林,苏字的大旗在阴沉沉的天空中,傲然飞舞。
苏字大旗下,苏哲静静驻立,鹰目射向樊城,猎猎杀机在眼中燃烧。
他看到了那面“黄”字大旗,在樊城上空张扬的飞舞。
他知道,守城之将就是黄射。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往昔黄射在他面前,一次次的趾高气扬,一句句的轻视不屑,一一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苏哲发过誓,终有一天,他要让那些瞧不起他,视他为寒门卑贱之徒的家伙们,为他们的傲慢付出代价。
今天,他就先拿黄射开刀。
他的身后,李严披甲横刀而立,目光却在盯着苏哲。
李严的眼中除了大战在即的一丝兴奋之外,还夹杂着深深的狐疑与猜测。
他想起了苏哲在帐中的自信,声称将天生异象,帮助他们攻下樊城。
直至此时,李严都对此保留着深深的怀疑。
而诸将士们中,除了胡车儿之外,几乎每一名战士的脸上,都若隐若现着猜测。
他们跟李严一样,尽管相信他们年轻的主公,拥有识天象的神奇本事,却无法理解,什么天象会这么巧的降临在樊城,会帮他们攻破眼前这座坚城。
立于阵前的苏哲,虽未回头,却能感觉到他们身上那种怀疑的情绪。
他的嘴角悄然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口中喃喃道:“现在你们越怀疑,过一会你们就会越震撼,看着吧,好戏很快就会上演……”
樊城,北门。
城中鸣锣警报之声,早已响彻全城,一千完全没有准备的荆州兵们,在将官们的喝斥下,心怀着慌张,被匆匆忙忙的撵上了城墙。
这些毫无心理准备的荆州兵们,看着城前列阵,数不清的大大小小军阵,无不是绷神了神经,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刻,黄射策马飞奔,直上北门,看着城外浩荡的苏军,顿时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惊异二字全都写在了眼中。
他也看到了那面“苏”字大旗,甚至,他仿佛看到了苏哲的身影,正在阵前耀武扬威。
“这个寒门叛贼!好大的狗胆,我们没有去讨伐他,他竟然敢主动来攻打我们樊城,这个叛贼!”
黄射咬牙切齿的大骂,拳头狠狠的捶击在了城墙上。
旁边的陈就,脸色凝重的叹道:“那苏哲兵马数倍于我们,看这阵势,这是准备今天就攻下我樊城,这场仗不好打啊。”
黄射神色一变,急问道:“求救的信使呢,派出去没有?”
“谁能想到那苏贼敢先动手呢,敌军来的太突然,信使还没来得衣放出去,他就把城池四面给围住了。”陈就苦着脸摇了摇头。
黄射身形震了一震,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慌张,心中是暗暗叫苦。
想他此番重回襄阳,乃是借了其父黄祖的面子,才被刘表任命为了樊城令,既能担当樊城这样战略要地的县令,又司职督运粮草之职,不用上前线真的去跟苏哲死拼。
如此一来,等苏哲一被讨灭,他就可以以督用粮草有功之名,名正言顺的被提拔官职。
黄射原以为这是个轻闲的美差,可以在后方坐看苏哲被诛灭的好戏,却作梦也没想到,苏哲竟敢主动来攻,自己这后方,转眼间就变成了最前线。
从未直正指挥过一场战斗,只会纸上谈兵的他,突然间面对数倍敌兵的来袭,仓促之间,如何能不慌了神。
旁边的陈就见状,便小声提醒道:“将士们都在看着公子呢,越是这个时候,公子越是要镇定,否则会影响到军心士气。”
黄射这才反应过来,忙是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故作淡定之势。
“陈就,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黄射咬着牙尖,低声问道。
陈就沉吟了片刻,方是宽慰道:“公子别慌,樊城离襄阳极近,就算我们派不出信使求援,襄阳那边也应该很快能收到消息,主公必以最快的速度派援兵过江,只要我们能撑到援军抵达就能转危为安。”
“那我们能撑得了那么久吗?”黄射看着城外浩荡的苏军气势,声音中充满了不自信。
陈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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