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气氛压抑、令人窒息。
“到底怎么回事,我上回在监狱里见到秦多宝,还好好的。”傅染紧攥着霍擎天精健的手臂,不解问道。
霍擎天找出急用的药膏,半蹲下身,将傅染的裸足搭在他膝盖上,又将她裤脚挽上去,动作轻柔给她敷烫伤的脚踝部分,嗓音严寒:“知人知面不知心。”
痛感传来,傅染呲嘴回吸一口气。霍擎天淡淡瞄了她眼,手中动作更小心。
“这事蹊跷,我觉得不对劲。”沉思片刻,傅染谨慎问道,“现在还能见到秦多宝吗?我想再见她一面。”
“你去见她干什么?”霍擎天眼神极冷极寒,像在他眼里,秦多宝已是死人。
“我怀疑有隐情,”傅染扯了扯霍擎天的袖子,认真恳求,“霍擎天,我想再见她一面,你帮我想想办法好吗?”
霍擎天俊朗的眉头轻轻蹙了下,但傅染知道,他没拒绝就是默应下了。
次日,小雪纷纷。
天气反而不是太冷,傅染只穿了件极素主义的高领纯白羊毛衫,小脚牛仔裤,细腰,翘而结实的臀,修长笔直的腿,其他一概无装饰。
监狱,还是那间屋,那张桌子,心境却大不相同。
傅染坐在秦多宝对面,久久,艰涩问道:“秦多宝,霍擎天说是你告发厉黎川,到底怎么回事?”
“确实是我告发的。”秦多宝淡淡道,眸子黑白分明。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有。”她几乎没有思考。
闻言,傅染的心,如坠了块冰甸甸的重石。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他?你们已经订婚,快要结婚了。”傅染胸尖口,很闷很痛。
“到现在,理由还重要吗?”秦多宝轻声道,她目光下移,紧盯自己放在膝盖上的素白手指。
“重要,因为厉黎川不仅是我丈夫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傅染严肃道。
厉黎川曾救她于危难中,很多次。
“理由很简单,我恨他,很恨很恨。”秦多宝轻柔道,眸子却划过刻骨的恨意。
傅染静静地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傅染,我今年二十六岁。你知道我多少岁跟了厉黎川吗,十九岁。七年,整整七年我只跟了他一个男人,人生又有几个七年?”
“十九岁那年,我考上A市传媒大学,刚入学没多久,就被厉黎川强女干。我报警,我求助,没一个人帮我。他手上有我的照片,他无聊时想起我给我打电话,我必须去。”
“傅染,你明白那种不断被人强迫的心情吗?”秦多宝嘴角弯起,一丝讽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