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技大杀四方了。老铁头,杀!脚丫子田,杀!恶狗狂狮,杀!李管家,杀!恶公子,杀!大小姐,恩,她射两箭都不是故意的,没仇怨就不杀了。
“软蛋,猪兔喂了么?”大清早老奴隶就来巡园,见艾摩撅着屁股扫雪,就在一旁袖手旁看,“大冬天的,别掉了膘啊。”
“铁叔,你放心吧。”艾摩直直腰喘了口气,然后继续打扫。昨晚才落的雪好清理,要尽快打扫,化雪再结冰就不好办了,“猪兔喂了干草,大熊冬眠没醒,青牛、狼、豹都喂过,吃得挺好。”
“你干活就是利索。”铁叔今天不大对劲,怎么老说好话,艾摩警惕起来,老狐狸有问题。
“看我这笨样,也没给你倒水喝。你老稍等,我这就烧水。”艾摩将扫把一扔,赶忙上前献殷勤。舔脚丫的本事学不来,但献媚的心思要有。
“别忙活,我有现成的。”老奴隶满身舒坦,大家都奉承的日子真不错。他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找个干净地方坐下来,“你这里收拾的干净,水喝着也甜。”
“您老来了,那能不拾掇干净。”艾摩吹着了火盆,吊上陶罐,还从灰里掏出个热乎乎的庚瓜,递给老奴隶吃着暖和,“铁叔上门,我这里蓬荜生辉啊!”
“破猪窝你拽啥?看来跟李管家学了不少啊。”老奴隶丢了块庚瓜皮,打趣了一句。
“这都跟您老学的,李管家知道我是谁啊。”艾摩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扯上李管家,老狐狸又来套口风了,“我这拙嘴笨腮的,也不会说个门面话。这一句是上次李管家来,您老亲自说的,我听得那个好,就一直记着呢。”
“你这小脑袋瓜,就是记性好。”老奴隶似乎就是聊个天,没挖什么坑,“我年轻时候,也是好记性。”
“可别笑话我了。”艾摩不知道水深浅,还是坚持拍马屁原则,“我回回丢三落四,不都是铁叔掌的舵。上次找不到镰刀,你一来就指出来了。”
“老喽,不行了。”老奴隶连连摇头,似乎就是天冷随便转转,没正经事。
“您老喝口,尝尝甜不。”陶罐的水烧开了,艾摩倒了一碗,给铁叔送过来,“这是天棚上的雪,干净着呢。”
“喔,那我喝口。”老奴隶吹了吹,嘘哈了几口,吧唧嘴品了品,然后突然说道,“我对你咋样啊?”
“铁叔老好了,比俺父母都好,真没得说!”艾摩大吹法螺,“手把手教干活,眼盯着改毛病。我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才遇上这样好老叔。”
“过了,过了。”老奴隶眉眼带笑,难得谦虚了几句,“不过对你呀,我还真是多上了点心。你能理解就好,不负我一番苦心了。”
“歇着吧,走了。”老铁头站起身,捶捶老腰,摆摆手去了,留下艾摩一头雾水,不知道老狐狸又动什么脑筋。
其一舔脚丫没来,其二假话连篇,老狐狸到底为了啥事呢?这些天有没有说错话,办错事呢?
艾摩站在猪圈里,发了一会楞,想想还是去扫雪,边干活边思考,“以后还是装笨好,四肢发达就没威胁,头脑精明就会惹来麻烦。难道昨晚看书留下了纰漏?以后要忍住,再傻一点,更贱一点。”
“老叔,雪送来了。”艾摩捧些最白的雪,送来窝棚来孝敬。他进来后,意外没发现跟屁虫小田,“田哥没在啊?”
“那个白眼狼,去舔李管家了!”老奴隶一脸鄙视,对小田极为不满。但艾摩知道,这张老面皮根本就是个假脸,笑的时候可能是哭,哭的时候可能要杀人,今天的鄙视表情也要小心提防。
“他就是到了天边,也要知铁叔的恩!”艾摩不说小田对错,仅仅拍老狐狸的马屁,特别小心别掉进挖的坑里。要是方才附和他说,不定就去李管家告密,污蔑其在背后诋毁人。
把雪水放进瓦罐烧好,艾摩继续献媚道:“我就整不明白,小田为啥老想向外跑。和老叔在一起多好,阖庄园就我们庚园有人情味,充满了铁叔的温暖。”
“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啊。”老铁也没接话,“就剩你我了,好好努力吧,庚园灵兽可不能有事啊。”
“我这就去打水,给铁叔洗衣做饭。”艾摩赶紧表忠心。寒冬腊月里冰水扎凉,洗刷之事大家都懒得干。
“不用。小田晚上回来,让他做。”老奴隶似乎还在为小田生气,阻止了艾摩出手,“你照料好灵兽就行了。”
“就听老叔的。”艾摩先告辞了,还真不想看见小田。而且他也不喜欢窝棚里的味道,还是兽园里野兽味道闻着舒服。这里都是真性情,没有肮脏的勾心斗角。
铁叔的臭脚丫再也没人舔了,小田说李管家不喜欢他脏了嘴。老奴隶恢复了扣脚丫的老习惯,窝棚中天天臭烘烘的。小田也没能离开,还是住在庚园,窝棚里生活的事还是他去干。艾摩依旧前院后院养猪兔喂灵兽,从早干到晚,忙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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