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件带有铂金纽扣的黑色衬衫。
他的脸随即就变了色。
如果没记错的话,黑色,一直是那个男人的最爱。
她在他身边呆了三年多,还在用那个男人的喜好来应付自己!
他借着酒劲儿,把她扯进自己卧室。
“之言,我送的礼物,你不喜欢?”她一头雾水。
“海棠,我们一起生活三年多,你当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他眸色满是悲哀。
“我......我......对不起。”海棠猛然醒悟。
喜欢黑色系的是君靖离。
宫之言好像喜欢浅蓝和白色。
“对不起,我就是觉得黑色好看。”她连忙解释,“你别做他想。”
他一把把她抵在墙壁,俯身,“你是不是觉得,他也比我好!”
“我没有!”她避过他突如其来的唇。
他滚热的唇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海棠,给我——”
他变得急切起来,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两人从床头滚到床脚,从床脚滚到地上。
很快,她被他摁在地毯。
她第一次知道,宫之言有这么大的勇气和力气。
“海棠,我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吗?”
“宫之言,冷静一下好不好!”她试图蜷缩起身子,但无果。
“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你必须尽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他眼眸通红,带着势在必得的强势。
他的唇,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
他体验着自己从未领略过的芬芳。
她停止挣扎,闭上双目,泪水潸然而下。
“耙耙,妈咪,开开门——”一个稚嫩的女童嗓音伴随着砸门声一同响起。
海棠身上的宫之言瞬间清醒。
他飞快起身,抓起一件真丝睡袍披到身上。
海棠收拾好自己凌乱的衣衫。
推开门——
一个粉嘟嘟的小丫头就闪了进来。
“宝宝被你们吵得睡不着!”
怎么会,房间的隔音效果那么好,小丫头总能给自己砸门找个理由。
宫之言沉默去了盥洗室。
海棠抱起女儿,“乖女儿,妈咪陪你一起睡。”
“耙耙呢,我要你们一起陪我睡觉觉?”小丫头从海棠身上蹭下来,径直去砸盥洗室的门。
很快,身上还挂着水珠的宫之言抱着小丫头走来,“我的宝贝儿,来,今儿我们一家三口睡一张床!”
“哇,宝宝好开心!”小丫头往大床上一躺,眨巴着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妈咪右边,耙耙左边。”
海棠和宫之言按照她的指示躺下。
小丫头很满意。
把自己两条小短腿分别搭在海棠和宫之言身上。
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海棠小心地把女儿的腿从身上拿开,替她盖上被子。
宫之言一直沉默。
她知道,他在生气。
“对不起。”她主动开口。
“我说过无数次,最讨厌你对我说这三个字!”他的目光穿过念念,定格在她身上。
“宫之言,我也想向你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可是,一到那个时候,我就想起他......”她向他坦白。
“他不光害死了你的亲生父亲,还把你投进监狱。你想他什么?”他余怒未消。
海棠悄悄擦掉脸颊的泪水,起身。
“宫之言,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如果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我就带着念念离开,你就去找属于你的幸福。”
他下床。
大步走到她身旁,蹲下并握住她的手。
“海棠,念念出生到现在,我已经等了你三年零一个月。你给我个明白话,还要我等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海棠痛苦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缓缓起身,放开她的手。
“海棠,别自欺欺人了,你的心里只有君靖离。”
海棠耳朵传来他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君靖离,这个名字从她记忆深处忽然跳跃出来。
此刻,从别人嘴里听到,既熟悉,又陌生。
自从她来到爱丽兰小镇,就刻意斩断过往。
从不关心国内的任何事。
宫之言当着她的面,也很少提起北城。
三年来,那座城,那个人,已经在她记忆中定格,静止。
她离开北城将近四年,但还是忘不掉那个男人。
为什么?
她该恨他才对,因为当初是他狠心把她投进监狱,她才出了车祸。
可是,恨一个人,真的很难。
次日一早,小丫头找遍整个城堡,也没发现宫之言的身影。
“耙耙呢,我要耙耙陪我踢球!”
海棠问管家,管家说宫之言一早就去了学校。
海棠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
她很想跟他缓和关系,就主动打他电话。
三次,均无人接听。
她强打精神,陪小丫头去草坪上踢球。
琉璃庄园的管家疾步走来,“二少奶奶,刚得到消息,老太太去世,先生和太太让您和二少爷赶紧回北城奔丧!”。